“那你也不能殺了她吧,她其實也沒真的想害我們的。”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不信,斧頭這個女人確實邪門,一旦有隊友了,絕逼馬上對我們動手,絲毫都不會猶豫,現在死在大頭手裏,也算是一種報應吧,雖然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不過這人都死了,再說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
“你知道她做了多少虧心事麼,你小子什麼都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我都覺得奇怪,讓你留在平台你也要亂跑,找死也不是你這樣的啊。”
大頭的話裏有話,我越聽越是糊塗了,問:“斧頭她除了賣我們,還做啥了,我咋不知道,還有,你是咋知道的,你不是沒跟我們在一起麼,你可是職業失蹤人員。”
“對,我沒跟你們走一起,但是這樣我看的更清楚,很多時候我都在你們附近,隻不過沒現身罷了,那女人做的事,要真說出來,我估計你比我還生氣,衝上去就會砍人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大頭也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再次打量了火把,由於進了水,但油脂還在,隻不過這火確實小,小到沒朋友。按照大頭的意思,我們繼續往回走,可能我們一開始就錯了,這裏根本不是重點,那個有棺材的地方才是核心,這是大頭暗自看到的。
他發現成哥一心想回那裏,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別的目的,或許蛇柏也在那裏也說不定,反正我沒必須盡快回到那個樹的平台上,找到成哥,問清楚。大頭發現他搞了很多小動作,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隻不過沒說出來罷了,他就是想看成哥會玩什麼花樣,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現在一想也對,是成哥極力的說我們回去找東西如何如何的,現在看來,他就是想回去,而且剛才大頭來的時候,成哥為啥不見了,這麼大的地方,他能去哪裏,肯定是上去了,也就是我們掉下水潭的地方,他已經爬上去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那就說不清楚了。
在大頭的幫助下,我成功的爬了上去,這裏還未坍塌下來,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溫過高的原因,整個空間全是水霧,看上去極為詭異,大頭叫我小心一點,說是斧頭隊伍裏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現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要是我們不注意,估計會死得很慘。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想也是,他們當時加上斧頭是六個人,現在死了也就五個,還有一個人到現在也沒現身,難不成還在地道口子的棺材邊上等我們?或者說他提前一步已經去樹中央的平台了?我腦子越想越覺得嗡嗡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頭忽然說:“不好,是屍油!”
我完全沒懂他的意思,就看到大頭張羅著拿衣服進水裏浸潤,然後捂著了自己的口鼻,連帶著我的口鼻也一起跟捂住了,我腦袋本來就暈了,現在本這麼一捂,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幾欲昏倒。大頭拉著我的手往入口的方向跑,我也沒反抗,跟著他到了路口的方向。
不幸的是現在的水流是往外流,而不是向裏麵流,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等,等著水流往裏麵流的時候才能進去,否者還沒進去就會被水給衝出來,而且還是那種帶著怪味的綠水。
我跟大頭一下子沒了主意,這水到底什麼時候往裏麵流,我們根本不清楚,要是貿然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可是不趕緊回去,我們心裏又很是不安,為難死寶寶了。
大頭一屁股坐了下來,我挨著他,看著牆壁裂縫上的榕樹發達的根係,像是一個個半透明的乳白色的蛇骨一般,張牙舞爪的,格外滲人。
僵持了許久之後,大頭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要下水,目的是講地下河裏的鐵索拉起來,這樣可能綁在自己身上,往裏麵遊,即便遊不進去,也不至於會送了小命。我一想也對,是個好主意,可是這水裏有大魚,到時候可別鐵索沒拉上來,自己死在了魚嘴裏,那就悲劇了。
對於我的顧慮,大頭根本不理會,脫了衣服就往河裏跳,那樣子還有點從容就義的氣魄,不過眼下卻是為了地下河裏的鐵索。這是我跟大頭最後的機會,我隱隱的感覺空氣中有些血腥味,像是從另一邊傳來的,感覺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