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話,我才注意到他,大頭雖然身上穿著潛水服,但我還是能看到他臉上有草蜱子留下來的傷痕,看樣子的確是吃了些苦頭的。不過這樣也好,睡覺這兩個死騙子騙我來著?
“下去?沒戲。我們根本找不到位置,再下去幾次也是白搭。”
大頭忽然拿了一個東西出來仔細的看著,我過去一看,這不就是斧頭的地圖嗎,想不到他連這個都給斧頭拿了,這大頭也不是啥好鳥!
足足看了十分鍾左右,大頭放棄了,說:“這滿是英文,我也不認識啊。”
“算了,先回去,等她帶我們去,到時候再……嘿嘿!”
“再什麼?”我問成哥,他卻不說話,徑直往營地裏走,我心裏很不爽,一會兒理我,一會兒又不理我,一會兒要帶上我,一會兒又不帶,難道成哥有精神病,並且傳染了大頭?
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成哥將潛水服脫下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又將槍放到了斧頭的懷裏,等我進帳篷,我才發現大頭不見了!
他是第一個進帳篷的人,現在卻憑空的在帳篷裏消失了,我罵了一句“靠,這人又玩消失?”
“沒事,現在還不能讓這小妮子知道大頭還活著,等我們成功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成哥倒是不緊不慢的,我卻注意到這帳篷裏的潛水服還在,大頭卻不見了,不過他是怎麼離開這裏的,又是什麼時候來取的潛水服,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想來想去,我也沒明白,回頭看成哥,這老小子竟然已經睡著了,還在打呼嚕,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我一個人站在帳篷裏,又想起水下的黑影,渾身忍不住一個激靈,趕緊躲到角落離,閉著眼睛假寐。
天色很快放亮了,整個帳篷裏沒一個人起來,都睡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成哥這老小子下了多少藥,要睡這麼久。
我閉著眼睛睡不著,忽然聽見有人跟我說:“你跟我出來。”
聲音溫溫柔柔的,我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是誰,起身就出了帳篷,四下裏一看,青天白日的,根本沒人啊。我又回到帳篷裏,拿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擦完繼續裝睡。
我不能比斧頭先醒來,否者她問我為什麼她睡了這麼久,我支支吾吾回到不上來的話,那就傻逼了。日過三竿,斧頭從帳篷裏爬了起來,我眯著眼睛看她,發現她正盯著我看,又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心想這女的沒事看我做什麼?
斧頭出了帳篷,叮叮咣咣的像是在做晚餐,而我也終於按耐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精幹的女人,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潛水服以及水肺被使用過,當然我也不想說出來。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餘人也接連醒了過來,一個個的都萎靡不振,看樣子是藥效確實猛,成哥的心也夠黑。我又進帳篷裏轉悠了兩圈,實在沒發現什麼通道能夠出去,昨晚大頭到底是咋消失的呢?
成哥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咋回事,怎麼太陽都要落山了哦!”
“怎麼回事?那就需要問你自己了。”斧頭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看著不遠處的小湖,不知道是在試探成哥還是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問我?問我啥,我不是也被人擺了一道嗎?”成哥一臉無辜的為自己申辯著,我現在看到他是一點好感也沒了,斧頭說得沒錯,我就是被人騙了,至於原因,我還需要時間來發現。
幾個人收拾著帳篷裏麵的東西,斧頭卻忽然說要夜探小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下麵的人估計都得死,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隻不過成哥被安排在了隊伍的最後。
對於這樣的安排,成哥出奇的沒有反對,不知道心裏在打著什麼算盤,他昨晚將槍還給斧頭,注定了會處於被動的位置,不過現在看來,他是有著自己的安排,或許都壓在大頭身上了,畢竟大頭在暗處,而我們在明處。
晚上七點,我們六個人到了小湖的邊上,月色撩人,靜靜的灑在湖麵上,一層層漣漪看著讓人心醉,斧頭空手進了林子,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著潛水服了,我挺奇怪的,猛然想起大頭出來時的情形,怎麼會這麼像,而且大頭怎麼知道那裏藏著潛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