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一口氣問出了所有的問題,不想給老李絲毫狡辯的機會,把問題全擺了出來,看他怎麼處理,看他怎麼回答!
老李的麵色有點難看,眼神有意無意的逃避著我的目光,最後伸手往床下麵摸,我以為他要摸菜刀,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結果他卻摸了一瓶酒出來,說邊喝邊聊。
坐下來之後,老李端著酒杯,一改以前暴躁的脾氣跟我說:“那具女屍的來曆,我跟你說過啊,不記得了?”
“記得,不過我昨天在女屍身上根本沒找到傷痕,她不是車禍死的吧?”
“非得身上全是傷口才叫車禍死的?她是腦死亡,不是流血過多死的。”
我點了點頭,這似乎也說得通,接著問:“那屍毒呢,就是你說的屍氣。”
“這個很正常啊,咋了?”
我一個沒忍住,將成哥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試驗品,以及猜測,老李聽完,半天不說話,手捏著筷子,夾起一顆花生米,愣是將花生米給夾成了兩段。
“有些事你知道太多不好,受不了就離開吧,我不強求。”
老李說完這句話,低著頭就開始喝酒,看樣子有點落寞,他這算是承認了還是否認呢,我腦子一陣頭大,怒道:“老成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你見過牆壁裏的人,實驗確實存在,女屍確實是失敗的試驗品,而你,確實是一個試驗品,不過不是我的注意,而是另有其人。”
“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當初在街邊找上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為什麼呢?因為這些事早就被人安排好了,我隻不過是個執行的人,你懂了吧?”
老李說完這些,按理說我該跳起來打他,是他將我帶進了火坑,可是他真的說出來的時候,我卻平靜得可怕,原來這些事是這樣的,老李扮演的是小角色,他背後的人才是真的要害我的人。可他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我身體特殊,成為了試驗的最佳載體?
老李沒有說太多的事,喝完酒之後讓我早點離開這裏,現在還來得及,他跟成哥之間的恩怨,他沒說,我是不是要死了,他也沒說。
我再問,他就趕著我出門,說再走就來不及了,我隻能匆匆的出了門,成哥迎上來問我,說問清楚沒有,我沒理他,而是回了宿舍。
現在事情清楚了,我反而有點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後悔貪圖錢財而來火葬場,這地方真的是噩夢,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我順手將床頭的攝像頭丟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怕了。老李打心底裏還是在幫我,我感覺得到,否者我應該早就死了,活不到現在。
他現在叫我走,肯定是心裏良心過意不去,具體是為什麼我不知道,畢竟在是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死在了這裏。
“李老頭跟你說啥了?”
“啥都說了,啥也沒說。”
成哥想繼續問的時候,被我打斷了,“明天去成都吧。”
他點頭同意,轉身離開了,我呆呆的看著窗外成哥一瘸一拐的離開,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決定去老李的宿舍看看,我總覺得他有問題,怎麼會那麼急著叫我離開呢。
現在是十二點,老李的屋子燈還亮著,我貓著身子到他的門外,透過窗戶往裏麵看,白熾燈的光線很耀眼,照得我眼睛有些困倦,我看到老李靜靜的坐在屋裏,一動不動,手裏端著酒杯,表情很僵硬。
畫麵似乎被定格了,屋子裏的一切都是靜止的,我注意到屋子裏有個影子,對,人的影子,他在不斷的移動,卻看不見到底長什麼樣子,或者說隻有影子,根本沒人!
“桀桀。”影子怪笑了兩聲,站在老李麵前,啪的一下將老李手裏的就被打落在地,杯子碎成幾塊,老李也跟著從凳子上倒了下去,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隻不過嘴角多了一絲血跡。
他就是老李背後的那個人嗎?我心裏暗自想著,誰知道屋裏的燈一下熄滅了,我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他是不是發現我了,趕緊縮回頭,躲到了一邊的柱子後麵,緊接著那影子便從屋裏緩緩的走了出來,然後越過最右邊的牆壁,消失不見了。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貓著身子竄進老李的屋子,也沒敢開燈,摸著黑將老李扶了起來,誰知道他身體極為僵硬,還保持著握酒杯的姿勢。
觸手冰涼,我心裏暗道不好,老李可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