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枝！”
“柳妙妗，你別無選擇，就算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你也唯有聽從。我不想吃了你，別逼我。”
玉青枝鬆開妙妗，收回尾巴，看了眼菜肴轉身離開。
妙妗癱坐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身子。好可怕的妖，那是實力懸殊的證明，是來自妖孽的震懾。
妙妗握拳，她不會認輸。玉青枝既然要教她法術，那她就學。終有一天，她柳妙妗也要這樣對待玉青枝。
申時後，玉青枝帶著柳妙妗飛到大榕樹下。那隻是一顆榕樹，卻長得無比高大，站在它下麵，連天空都看不見。
“樹爺爺，這就是我提過的人，柳妙妗。”
妙妗看向大樹，樹上的眼睛慢慢睜開，像電影裏的特效，卻是呢麼真實。大樹有眼睛和嘴，許多藤蔓從樹上垂落地麵。左右都是河水，而她們腳下是草坪。
樹上的藤蔓猛地衝向妙妗，將她纏住吊起。
“啊！玉青枝救我。”
玉青枝轉身一躍，從榕樹處飛到了露台，躺在了搖椅上，悠閑自在。
大樹開口笑道：“別慌，別慌。老夫隻是在試試你的重量，好控製力度。”
妙妗看著大樹，它和藹的像個老人家。玉青枝也叫它做樹爺爺，想來確實有些年紀。
“樹...樹爺爺？”
大樹將妙妗放下，又道：“別著急，老夫教你武功，不過，得先把你的身體弄的柔軟些。”
“啊？”
大樹的藤蔓纏住了妙妗的四肢，它強行擺弄妙妗的身子，為了將妙妗身子弄得柔軟。
“啊！疼疼疼...”
露台處的玉青枝露出了狐狸耳朵，她的耳朵蓋在頭上，努力不聽妙妗的尖叫。瀑布的聲音已經很大，沒想到妙妗叫疼的聲音更大。
樹爺爺的練習一直持續到戌時，妙妗爬在樹梢上，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忽而見遠處有片粉色的林海，便好奇問道：“樹爺爺，那邊是粉色的是什麼？”
樹爺爺看向桃林笑道：“那是一百多年前，玉娘種的桃林。”
“那是不是最近就可以吃到桃子了，我最喜歡吃桃子。”
“桃子？那可惜了，五十年了，萬璜山都沒有桃樹結果。要是五十年前，你興許還能嚐嚐玉娘的桃子，那桃子可真是汁甜肉脆啊。”
“樹爺爺也吃桃子嗎？”
“哈哈哈...隻要玉娘給，老夫自然吃。”
妙妗看向大樹問道：“樹爺爺，你活了多久了？”
“九百年。”
“誒！玉青枝活了三千年，那她為何叫你樹爺爺？”
大樹輕輕將妙妗放在草坪上道：“山上的小妖精都管老夫叫聲爺爺，玉娘耳濡目染，也就雖他們叫老夫爺爺。”
“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啊她。”
“嗯？妙妗姑娘你說什麼，水聲太大，老夫聽不大清。”
妙妗搖了搖頭傻笑道：“沒什麼，就是在想我要怎麼下去。”
“你大可放心，玉娘會來找你。”
柳妙妗在萬璜山生活了五年，同玉青枝學習法術，由樹爺爺教導武功，和小土豆上山采藥，與小猴子在山間嬉戲。她這五年，認識了萬璜山上所有的妖精，也清楚了萬璜山的地勢，隻是她沒辦法下萬璜山去。
五年就這般過去，柳妙妗的法術雖說不上精妙，也算能使出一二。現在的柳妙妗，和五年前的她，截然不同。不管是身子上的改變，更是從骨子裏變了氣勢。
“青枝！”
玉青枝將遮在臉上的絲巾扯下，看著一臉笑容的妙妗道：“閉嘴，我不想聽。”
妙妗嘟嘴，伸手拉住玉青枝的手：“你答應我的，隻要我學會飛，你就讓我下山去玩。”
玉青枝起身，化絲巾為團扇打在妙妗頭上：“就知道玩，你和小猴子在山裏都要瘋了，還想到山下玩？”
“都五年了，除了山上的妖精，我已經五年沒見過人，我快瘋了。”
玉青枝若有所思，也對，已經守了柳妙妗五年，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二十年之約。
“那好吧，這次我就帶你下山磨礪磨礪。”
妙妗一臉興奮，她求了玉青枝四年，終於讓玉青枝答應下山。她在這山上都快變成野人，再不見見人類，她估計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