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塵一聽墨陽王親自來接人，忙站起來說道：“啊，已經這麼夜了，朕隻顧著聊天都忘了看時辰！”
他急匆匆的親自將莫執送了出來，排場很大禮遇有加，莫執走到端門前，殷墨陽正站在端門前看上麵的城樓。
殷無塵有些敬畏這個輩分很高的王爺，畢竟他年紀不大，卻讓三代國君戰戰兢兢，這種敬畏幾乎是從小就埋在了殷無塵的心裏。
“三爺爺，真是對不起，朕聊得愉快就沒注意時辰，應該早些送三奶奶回府的。”殷無塵歉意的看向殷墨陽。
三奶奶？殷墨陽愣了一下，忍不住勾起一抹壞笑：“這個稱呼誰教你的？”
“……不應該這麼稱呼嗎？按照皇家玉牒的輩分，朕是應該這麼叫的。”殷無塵老老實實的回答。
莫執在一旁翻白眼，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被人叫奶奶，讓她有點想揍人。
“她是墨陽王妃，這就是她的稱謂，別叫什麼奶奶了，當了國君要有點架子，不然什麼人都敢淩駕你頭上了。”殷墨陽語氣不鹹不淡，莫執卻從裏麵聽出一絲關心。
回去的馬車上，莫執用手肘捅了捅殷墨陽，問道：“你其實對這個小國君很關心吧？”
殷墨陽閉目養神，懶懶的回答道：“他太弱了，不架著他，他早就被太後廢了。”
“他可是太後的親兒子，廢了對太後有什麼好處？”莫執笑道：“難道太後還有繈褓中的幼子可以當傀儡？”
殷墨陽冷笑了一聲：“……還真有一個。”
莫執來了興趣，問道：“先皇都去世好些年了，哪兒來的幼子？”
“前年太後擺駕行宮休養，說是懷念先皇心情不好，在行宮呆了大半年，然後……傳出消息她身邊的宮女與禁軍統領私通，生下一個孩子……宮女與那個統領通通處死以肅宮闈，而那個嬰孩——”
莫執笑道：“不用說了，肯定是太後悲天憫人、心疼孩童何辜，饒了一命收為養子什麼的，對吧？”
殷墨陽笑著抬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私通統領的不是宮女、而是太後吧？想來也是，她才三十出頭，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這麼年輕就死了夫君，不找情人才怪呢——”
“……你懂得倒是不少。”殷墨陽輕笑：“就是自己不知道實行。”
“實行什麼？”莫執等了他一眼，這家夥那顆大補藥的藥效散盡了沒？如果沒有，靠近他都很危險。
殷墨陽湊了過來，附耳低言道：“小容不是給過你一本‘抱和經’嗎？你這麼聰明絕頂，怎麼就不想著學學裏麵的東西？”
抱和經？
莫執愣了愣。
小容是給自己一本線裝書，但書名她不記得了，隻記得裏麵的內容。
那裏麵的圖畫直白又誇張，各種奇葩的膠合姿勢不堪入目，旁邊還有講解！
什麼時辰、什麼地點、什麼力度、什麼頻率……
我的天，那簡直是一本集古今禁書之大成的巨著。
想著那些誇張的部位都覺得麵紅耳赤。
殷墨陽伸手碰了碰莫執的小耳朵，嗯，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