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來傳話的官員,張太守已經接到了名單,讓人送來給您過目。”郭守愚拿出一個黑色燙金的名帖。
殷墨陽微微蹙眉,他隻是傳書回去要飛凰草而已,怎麼引來這麼多人?
他接過名單,用一隻手抖開,原以為是一長串的官員名字,誰知道隻有寥寥幾行字。
字體清秀,還掉出了一張楓葉書簽。
莫執伸手幫他撿起來,拿在手中看了看,笑道:“好香啊……該不是情書吧?”
殷墨陽不說話,掃了一眼落款,丟回去給郭守愚。
“讓張子善準備接待事宜。”他簡短的吩咐了一句。
“是。”
郭守愚轉身準備下去,莫執喊道:“還有這個楓葉。”
“扔了吧。”殷墨陽淡淡的說。
莫執挑挑眉,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官方信件,莫非是清河長公主要來?
不過那個清河長公主張揚跋扈又野蠻,她不會這麼有文藝氣息,來墨陽還先送上名帖、還夾著一張楓葉。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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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城太守張子善發出告示,全城掃街灑水,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放上一盆蓬萊紫,整個城池都飄著花香。
“嘖嘖,這到底是什麼人要來啊……”莫執看到問道書院門口放著的兩盆蓬萊紫,忍不住感歎。
“你也不知道嗎?”符離問道:“我還以為你在王府應該最先知道呢……”
“殷墨陽一個字也沒說,隻吩咐了一句讓張太守準備接待。”
“會是誰呢……雖然殷王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哦,除了對你。可是整個殷國有誰能讓墨陽城如此重視呢?”符離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偏著頭努力思考。
“現在皇族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殷墨陽的晚輩吧?沒理由這麼恭敬的迎接啊……”莫執也咬著筆杆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殷國的國君要來啊……不可能不可能,國君怎麼可能輕易離開都城。”符離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正在閑聊,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幾聲炮響。
這是迎賓的禮炮,看來客人已經到了城外,張子善應該會將人迎到官驛下榻。
“喂,咱們去偷看一下!”莫執心血來潮的對符離說道:“你騎馬還是坐轎子來的?”
“啊……騎馬來的,怎麼了?”符離沒反應過來。
“走,咱們偷跑,聽這響聲應該是東門那邊,咱們去看看。”莫執拉著他跑出聞道廳。
“誒,還有課呢……”
“沒事,張夫子不會罵我的。”
“可張夫子會罵我……”符離一邊嘟囔,一邊屈服在莫執的“淫威”之下。
兩人同騎一匹馬,來到東門附近,看到東門的主路青龍大街上已經被士兵清場。
“咦?”莫執看到了一匹熟悉的馬。
殷墨陽的龍駒飛煙!
飛煙上麵坐著一身玄色的殷墨陽!
懶散的殷王居然親自出城迎接?!
莫執和符離都對看了一眼,這到底什麼人啊?!
“莫執,這邊、這邊。”符離跳下馬,伸手將莫執拉下來,兩人偷偷跟著看熱鬧的百姓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