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尾？結合處？
聽到這兩個詞，莫執愣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一晚神智不清的沉淪。
她紅著臉瞪了殷墨陽一眼，扭頭暗暗磨牙不再說話。
殷墨陽看著她連脖頸都泛起一抹粉紅，忍不住低頭湊近她，邪笑道：“連妖獸都懂得同修，就你這傻瓜避之不及……”
莫執一巴掌推開他，耍流氓也不看看時間地點！
蛇王的血還沒流盡，那股陰風裹攜著腐葉吹到四周，溫度突然下降，一片白色朦朧的“東西”出現在四周。
莫執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她看到這些朦朧的白霧逐漸變成人形！
她上一世沒少做挖墳掘墓的勾當！從來沒見過“鬼”，她寧可相信世上有怪獸，也不相信有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
可是現在，這一大片白茫茫的半透明人形！不是鬼是什麼？！
“他們”可是飄過來的！
她抓緊殷墨陽的手，忍不住往他身後躲：“殷墨陽，這些是什麼？！”
殷墨陽看著這白色的一片，臉上收斂了所有的表情，就連嘴角一直帶著的邪笑都消失了。
半晌，他才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故人。”
故人？
這些鬼魂都是殷墨陽認識的人？
莫執四處看了一下，徐芊芊已經暈過去了、汐郡主抱著受重傷的符離，被剩下的幾個護衛圍住，她看到這一片無邊無際的鬼影也嚇得瑟瑟發抖。
神，魔，仙，妖，人，鬼，是為六界。
莫執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見鬼”。
這些朦朧的人形圍在四周，不上前、也不散去。
“殷墨陽，它們……想幹嘛？”莫執問道。
她懷疑殷墨陽對這些東西也沒辦法，這沒有實體的東西，怎麼攻擊？
而且殷墨陽剛才說這些鬼影是“故人”？
殷墨陽沒有回答她，隻是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那蛇王的屍體，沉聲說道：“本王隻是來拿內丹。”
他話音剛落，那些白色的鬼影朝蛇王的屍體上一擁而上，好像跗骨之蛆，瞬間將蛇王的屍體扒皮拆骨。
一顆暗紅色的肉珠子，被挖了出來。
莫執看著這驚悚的一幕，忍住心中作嘔的感覺，緊緊貼著殷墨陽。
她很想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但是周圍那種如墳墓一般的陰冷又讓她忍不住全神貫注的警戒著。
一個白茫茫的人形，雙手捧著肉珠子，緩緩的朝殷墨陽麵前飄來。
等到它飄到麵前，莫執看清了它的模樣——確實是人，有頭顱和四肢，但卻如同幹屍一般。
它在殷墨陽麵前單膝下跪、將內丹雙手舉過額頭。
殷墨陽低頭看了莫執一眼，示意她去拿。
從鬼魂手中拿東西？！
莫執很虛。
她前一世可沒少做“虧心事”，現在看到真的“鬼”，她能不怕嗎？
莫執強裝鎮靜的伸出手，鬼影突然警惕的收回了內丹，把莫執嚇得一抖。
殷墨陽一隻手將她緊緊攬在身側，對鬼影說道：“這是本王的王妃。”
他這一聲語調清朗，似乎是向在場的鬼影們介紹莫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