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目瞪口呆,忙說了聲:“老仆告退。”
匆匆帶著那些捧著東西的丫鬟們下去了。
華麗的房間裏,燭火燃盡、帷幕低垂。
莫執趴在殷墨陽身側,頭枕著他的胳膊睡得天昏地暗。
擰她都擰不醒。
殷王殿下就百無聊賴的數她的頭發玩,反正以他的修為半個月不吃不喝都沒什麼影響。
殷墨陽很想弄醒她,可是看她一身的傷痕累累,又覺得有點不忍心。
同修確實很麻煩,要注意什麼時辰、什麼體位、什麼穴道、什麼火候、什麼頻率……
他殷王沒這個耐心,所以他根本不用這種方式來獲得修為。
同房就不同了,不用注意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切遵從本能就行。
不過這本能……好像不太好控製啊……
殷墨陽看著她肩背的紅痕和齒印、腰和大腿也被捏的有幾點瘀痕,更別說昨晚就看到落紅了。
錦緞上的血跡可不少。
莫執這一覺睡了一整天,等她艱難的將快要散掉的身體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的清晨。
沈嬤嬤笑容滿麵的站在屋裏,後麵的丫鬟捧著水盆、花瓣、錦帕、衣服……
莫執一條胳膊吊在床外,揮揮手道:“我自己來。”
“這可不行,小王妃,這是規矩。”沈嬤嬤上前一步說道。
“什麼規矩?”莫執轉過臉,打了一個嗬欠。
她覺得全身乏力,那個潤唇膏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們要為您沐浴更衣、並且將床鋪被褥保留好,而且,您要梳頭了。”沈嬤嬤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事情了。
“梳頭?”莫執皺了皺眉,“我天天都梳頭啊,自己來就行了。”
“不是、不是。”沈嬤嬤勾了勾手指,後麵一個小丫鬟端著紅木托盤跪上前來。
托盤裏麵放著閃瞎眼的一堆東西,頭冠、步搖、發篦、插梳、額飾、耳環項鏈、手鐲戒指,晃得眼花繚亂。
“是要給您梳已婚王妃的發式。”沈嬤嬤笑道。
莫執輕笑了一聲,在被子上蹭了蹭,給了苦等的丫鬟一個字。
“滾。”
沈嬤嬤愣了一下,心思急轉——怎麼回事?按理說、纏綿了這麼久,又是初初恩愛,應該是你儂我儂、嬌羞柔弱才對嘛!
怎麼小王妃這麼不爽?
莫非和王爺之間有些不愉快?
她趕緊委婉的說道:“好的,王妃既然還要多休息,老仆就先帶她們下去了,王妃需要的時候再叫我們。”
她偷偷的擺手,將丫鬟都趕走。
沈嬤嬤自己最後一個離開,她偷眼從珠簾和屏風的縫隙中看了一眼。
莫執光著身子搖搖晃晃的自己爬起來,然後光著腳往內室的洗浴房走去。
真是一具稚嫩白皙的身體,看得沈嬤嬤頗有我見猶憐的感慨。
莫非是太累了、所以心情不好?哎喲,看那一身的“姹紫嫣紅”,王爺真是沒輕沒重。
莫執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那熱水讓身體某處紅腫的部位隱隱刺痛,還有不少東西流出來。
大爺的!
上麵的嘴巴是消腫了,可是下麵的……腫得走一步都痛!
莫執暗暗磨牙,飛快的穿上衣服,頭發都沒擦幹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