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執不解的溫度：“那又怎樣？你想當皇帝啊？不如當個王爺逍遙呢，你看看殷墨陽，整天閑得發黴。”
符離的目光暗了暗，他搖搖頭道：“……不一樣，母後和皇兄的母妃爭寵多年，勢力盤根錯節，誰輸了，誰可能就要——”
死。
莫執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子也不好當啊，提心吊膽的。
不知道殷墨陽以前有沒有這種煩惱，他天賦如此驚人，應該從小就被兄長們提防或者暗殺吧？
“我要是有殷王殿下這麼厲害就好了，起碼不用擔心自己和母妃家族的性命。”符離歎了口氣。
“咦！動了動了！”旁邊傳來幾個女修咋咋呼呼的聲音。
莫執和符離轉頭看去，徐芊芊正閉目凝神雙手懸在水麵，她手下的水麵開始一層層的泛起漣漪。
“呼……”她睜開眼，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還特意往莫執這裏看了一眼。
莫執扭過頭來，看看自己手下的水盆紋絲不動，不禁暗暗吐槽：什麼紫色天賦嘛，怎麼還是沒辦法聚氣？
殷墨陽在旁邊提點著還好，此時讓她自己琢磨怎麼聚氣，她一臉懵逼。
雖然殷墨陽不是個好老師，但他說出來的方法簡單明了、很好理解。
夫子說了一大堆什麼氣運周天、什麼小周天、大周天……她一個奪舍而入的現代人怎麼懂？
符離的水麵也開始小小晃動起來，隻有莫執的還沒動靜。
徐芊芊忍不住酸道：“就你這水平，怎麼伺候殷王殿下啊？”
莫執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實在不想以“伺候”殷墨陽為榮、也不想總是提起他來給自己撐腰。
聞道廳裏幾十號人，吵吵鬧鬧的，莫執始終無法集中精神，直到最後也沒能讓水麵動起來。
散學時張暮秋叫住了莫執，莫執有點忐忑，心想該不是要說我沒天賦、讓我走人吧？
“莫執姑娘，你別著急。”張暮秋笑著說道：“我看你似乎是才接觸到這些，一時半會兒理解不透很正常，回府多請教一下王爺吧。”
“……不想請教他，他不會教人。”莫執搖了搖頭。
張暮秋笑了笑道：“身邊有王爺這麼一個高手在，你不好好請教，豈不是浪費時間？”
“張夫子，我想問下，隻要讓水動起來，就是會聚氣了嗎？”
張暮秋點頭道：“嗯，當你能把氣息聚集在手中，流動之間就會讓水震動，氣息越強勁、水的波動越大……如果能熟練掌握、加上內息深厚的話，抽刀斷水也能做到哦。”
她說話的語調柔和，讓莫執心裏稍微舒坦了一點，向她道謝後就匆匆趕回王府。
莫執跑到水榭裏，盯著手中的茶盞——大盆水她弄不動、這麼小的茶盞應該可以了吧？
她雙手虛籠在茶盞上，閉上眼睛集中精神、腦海中回憶暖意流過四肢百骸的感受……
她太專心，連殷墨陽什麼時候坐在她身邊都沒發覺。
殷墨陽看著她的臉，唇邊泛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