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許陌喂她喝點水,又說:“再睡會兒。”
“嗯。”
光影做了個夢,她一直有這樣的夢境,她和夢裏的人戀愛、結婚,卻在新婚當晚,光影認不清床上的人是誰,許唯一?許陌?
那人在她耳邊問:“我是誰?”
她答不出來,那人就掐著她的脖子,她喊救命也沒用……
“啊……”她驚醒。
許陌進來,走到床邊問:“怎麼了?”
“沒事,一個噩夢,最近鬼片看多了。”
許陌摸摸她的頭發,說:“起來吃飯,你睡了一上午,吃點再睡。”
“嗯。”
吃了點粥,光影回到床上,接到楚蘊凡的電話:“什麼事?”
“一個月要到了。”
“還有一個星期呢。”
“楚光影,你最好信守承諾!”她的語氣不善,著急又憤怒。
“我會的。”
掛下電話的瞬間,她聽到許唯一說:“再敢給她打電話,我把你……”
沒聽清,也不好奇,隻是許唯一說的兩個月,嗬……
最後一個星期,楚蘊凡終於開始活動,大概是許家不同意,楚母也沒辦法。
幾乎每天都能在公司看見她,許唯一也沒意見。
星期五,光影又遞交了辭職信。
“還有一個月。”
“不需要了,你一個人也可以。”
他嗤笑一聲,說:“對啊,這一個月你跟許陌花前月下,花了多少心思在工作上?”
“我沒有耽誤過工作。”光影說的是實話,連去海邊那兩天都是周末。
“一星期早退一次,客戶你一個都不見,應酬也不去,你掩耳盜鈴的本事挺好的。”
沉默一會兒,光影聽著外麵漸漸靠近的高跟鞋聲,說:你也知道,這不是我喜歡的工作,幫你到這裏,也夠我們多年的情誼了。”
“情誼?是前男友情,還是初戀情?”
光影臉色一變,問:“你什麼意思?”
楚蘊凡推門走了進來,揚手就要打她,光影攥緊她的手腕,破罐子破摔:“你聽到了?不是我不想走的。”
她突然發怒,高跟鞋往光影腿上踢,光影吃痛倒在地上,她又要揚手打的時候,被許唯一拉住手腕:“好了,別生氣。”
光影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宿喻又進來,拉開門竟然站在門口發怔的看著,門外員工的目光都聚集進來,光影立即站起來。
“關上門!出去。”許唯一開口。
將楚蘊凡安慰著坐在沙發上,眼帶淚花的看著她,說:“我以為你有許陌就放下了,嗬,還是怪我沒看清人。對你來說,許陌是錢,唯一是,現在兩個男人都扯上關係,你人財都要了是嗎!楚光影,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光影拍拍身上的灰,冷眼看著,也不反駁,隻說:“許唯一,我不會再幫你工作了。”
走出門,員工都伸著腦袋往這邊看,她要回辦公室拿包,宿喻卻擋在麵前,遞了張紙,說:“快擦擦,灰都到臉上了。”
光影看她一眼,沉默著回了辦公室,宿喻又在後麵喊:“許總說,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倒像是被趕走的。
“閉嘴。”
“是,楚助理。”宿喻幸災樂禍。
回了家,光影想著楚蘊凡的態度,哪裏不對,卻沒有頭緒。
下午,許陌打電話說要出差,三天。
光影一驚,問:“這麼突然?”
“嗯,既然不用工作,你就好好休息。”
“嗯,別太忙。”
她沒有告狀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