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頹廢著,父親毫不知情,逼迫著,她小產沒到一個月,就又開始工作,就這樣的身體,什麼工作都做不了,竟還被調配到銷售去,全公司最累的,就是銷售了。
經理大喊著:“我沒開除你不錯了,就你這樣無故曠工,知道耽誤多少事情嗎?”
經理也不知道她流產,身形瘦,寬大的衣服遮住肚子,懷孕跟沒懷孕一個樣。
小產不久,她天天工作,直到腹痛難忍,她才去醫院檢查,大夫以為她年紀輕輕,來做檢查,不用掛專家號,對她態度不屑,檢查完就變了臉色。
醫生還問有沒有家屬陪同,她就說沒有,醫生就把真話說了出去。
她才知道她得了盆腔炎,也不是不能治愈,可是各方壓力驅使,她隻好開藥治理。
她堅持著原來的工作,忍受著,慢慢的好多了,憑著口才拿到了不少單子,一舉拿下了最新空缺的銷售總管。
她是個女人,也許不能永遠隻靠一個人,可白漾可能是個傻子,姿色出眾,能力過人,男人想要靠近,她還能給人家婉拒掉,這麼些年,閻溫就這麼重要嗎。
她一心隻有工作,不碰任何男人,不知道她是不想碰,還是麻木。
男經理一直想潛她,畢竟這職場如戰場,誰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可想而知,就像小說一般,她必須跳槽啊,帶走了客戶,成立了自己的企業。就那麼一點點的,她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孤獨。
手下的股東家有而立之年的男子,沒少給她介紹,礙於麵子,她個個見,編造各種事情一個個嚇走,都以為她精神分裂,嚇人的很。
出了公司,白漾就那麼走在大街上,想丟了魂,走上了行車道,兩眼空空,看不到她到底在看哪,在想什麼。
“女人,你**不長眼嗎?”滿臉胡子的赤膊大漢,開著個小破車,摟著個深v開到肚臍的女人單手開車道。
她也沒管,徑直走過,這麼多年了,好容易放下些,也許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吧。
就一路走回家,她不習慣總開車。
一到家,林鬧鬧就撲上來喊道:“你看看白漾!全都是閻溫送的,這麼老些,都是你還給他的。”
順著林鬧鬧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幾大紙殼箱大大小小全被拆開,裏邊有些什麼鞋子啊,衣服啊,熊什麼的,看起來都那麼熟悉。
白漾走過去,嘩啦嘩啦把東西全倒出來,咕嚕嚕滾出一個青綠色的幹癟到快發黴的果子。
思緒好像一下拉回了七年前,烏鎮是個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風光,還有......熱戀的閻溫和白漾。
閻溫覺得白漾的眼睛裏有星星,所以總盯著她的眼睛看個沒完。
烏鎮有一棵上千年曆史的古樹,上麵聯係著無數的同心結,白漾拉著閻溫的手,央求著也要係一個,閻溫覺得無聊,可她就像個要買玩具的小孩子,讓人無法拒絕,閻溫寵溺的摸了她的頭,給了她錢,白漾就像個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走。
烏鎮的似水年華早就跑遠,絲毫不給他們留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