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扭頭往上一看,隻見克爾用槍指著她比劃著讓她們快點過去。姍沒辦法,隻好悄聲讓葛兒趕緊爬。
傑克不願再看到狂蟒惡心的樣子,往後退了兩步,在目光剛好能監督藤橋全程的地方停住腳步,等待著二人趕緊爬過去采花。
林道海三人見傑克站在穀邊不動,心中大喜,讓克爾趕快磨繩子。克爾每磨一下,那胳膊上的槍傷便劇痛一下,疼得他滿頭大汗,林道海和船長雖然分不清克爾頭上到底是汗還是雨,但從他扭曲的表情上來看,他一定是疼到了極限。兩人不禁都悄聲鼓勵克爾:“好樣的,你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真正的勇敢者!”
克爾聽到兩人的讚美,扭曲的表情裏居然透出不好意思來,他咬著嘴唇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媽的,戴高帽是吧!老子……老子不磨了!”
克爾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磨的動作並未停止,又磨了一會,他很快又換成了另一句話:“媽的,用這石頭磨還不如用我下麵那根家夥來磨比較快些!”
船長悄聲笑道:“你那家夥前麵是個刃口?”
克爾道:“比你的強,你的軟的像下麵的蛋蛋!”
林道海聽到二人這個時候居然還打趣,不由得為外國人的幽默所歎服。
再說葛兒和姍雖然爬得慢,但好在那小深溝並不寬,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兩人都爬到了對岸。傑克在這邊高興地道:“你們趕快采花,兩個包都要裝得滿滿的!”
葛兒和姍站在血蘭花叢中心裏感情複雜,葛兒邊摘邊道:“真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麼多的血蘭花,如果它們不是生長在這裏,而是生長在最普通的地方,可能世界上最難治的病就不是癌症了。”
姍點點頭,道:“咱們人類一直在攻克絕症,可是每攻克一個絕症,就會出現一個新的絕症,這好像是上帝故意安排的遊戲似的,總是不能叫人一勞永逸。”
葛兒道:“這些血蘭花的藥效非常神奇,我敢肯定,這裏本來是咱們先前在瀑布見到那隻怪龍的領地,它本來是這個小深穀的主人,它就是以吃這些血蘭花為生的,所以它才長得那麼高大……”
葛兒說到這,姍接著道:“我明白了,後來這裏來了一些蟒蛇,它們也吃了這血蘭花,也發生了變異,成了威力巨大的狂蟒,連怪龍也不是它們的對手,不但身上被咬出那麼多傷痕,而且還被趕出了領地,逃到了瀑布地帶躲了起來。”
兩個女人邊摘邊討論,不久便裝滿了兩大包。傑克在這邊看到兩人已經裝滿,連忙示意叫她們趕快過來。
姍和葛兒都很聰明,她倆並不急於過來,而是站在穀邊,將裝滿血蘭花的背包做出要往穀底扔的動作,威脅傑克道:“你讓他們三個男人先坐竹筏子走,我們兩個陪你一起回去。”
兩人的聲音並不很大,沒有驚到穀底的狂蟒。但卻驚到了傑克,他沒想到這倆臭女人居然能想到這招。不過他傑克也不是笨蛋,腦子一轉,立馬啞然失笑,道:“那你們就把背包扔下去吧,我有的是背包。你們把包扔下去,我就一槍結果了你們兩個,然後再讓他們過去給我摘花。”
幾人都沒有想到傑克居然這麼狡猾,葛兒和姍更是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往回爬。傑克高興極了,盯著兩人,隻怕出現什麼意外。
三個男人又磨了一會,終於把繩子給磨斷了,三人解開繩子後,克爾終於算是舒了口氣,道:“經過這次痛苦,我想以後別的什麼痛苦我都不會再害怕了。”
林道海和船長對克爾會意地笑了笑,示意他先躲到一棵粗樹後休息,然後兩人分別從兩邊悄悄地向傑克走去,準備同時從左右將他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