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和莫一帆兩人聊的越發通暢起來。
直到莫一帆的電話響起,當莫一帆看到來電顯示為“於冬梅”三個字時,他慌忙坐起,接通了電話。
“你今晚還回來嗎?”一旁的陳薇對於電話那端的聲音聽得很是清晰。
莫一帆字正腔圓地說:
“哦,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今晚同事聚會,我喝了酒,這會兒還沒結束,我估計是回不去了。”
“好,那我一會兒就反鎖了門,直接睡了。”於冬梅說到。
“好,你和莫茉早點休息。”莫一帆掛了電話,如獲大赦一般長舒一口氣,繼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陳薇。
“當著你的麵撒謊,真的有點心虛。”莫一帆說。
“嗬嗬,你撒謊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合情合理呢。”陳薇說。
“你這個小妖精,若不是我剛剛走時你又抱住我,我這會兒恐怕早已到了家了呢!”莫一帆上前去撓陳薇的癢癢。
陳薇笑著躲避,一時間兩人撕扯在一起,好一副“男歡女愛”的愉悅畫麵。
後來的陳薇,每當回想起當年和莫一帆在一起時,莫一帆當著自己的麵,給他老婆於冬梅編造的各種“不能回家”的理由,她心裏想著——
自己所謂的“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女人獨守空房是歡喜的;
這個世上,也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下班後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及時回到家裏;
而當年,自己能夠和莫一帆廝守在一起的那麼多的夜晚,而作為莫一帆妻子的於冬梅,又經曆了多少自己曾深刻體會到的“孤獨、寂寞”?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自己打著“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我隻是我,他隻是他,我不會讓他離婚來娶自己”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心安理得的和自己的情郎廝混在一起的時刻,可又曾想過那個同樣是一個期盼自己丈夫來寵愛自己的女人,心裏所經曆的等待與猜疑?
所以,對於日後自己因為此事而受到的諸多“懲罰”,陳薇想著,這也是天理循環,是應得的報應。
一個人,做了不應做的事,做了有違人倫、有悖道德的事,不管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到頭來,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春節過後這一周裏,陳薇特別的忙碌,也特別的充實,同時,也特別的滿足。
忙碌的是,寵物部各項工作的開展,這蓄勢待發的時節,每一項工作都要落到實處;
充實的是,陳薇喜歡這樣的工作狀態,喜歡這樣的工作環境,喜歡和同事們每天這樣齊心協力的樣子;
滿足的是,這一周之中,莫一帆大部分的夜晚,都是陪著自己同住蘭德城的。
工作,如今是陳薇最為心甘情願去做的事;
上班,是如今陳薇覺得每天都是充滿著愉悅和成就感的事;
陳薇心甘情願為這份工作,為自己的崗位,傾注所有的熱情和心血——隻為與他共進。
這份忙碌,和對於這份工作的傾心,讓陳薇日夜都為之操持——白天正常上班的時間就不說了,而一到夜晚,如今的陳薇也鮮少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坐在燈下抒發小兒女的情懷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疲倦的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