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遊園”結束之後,大家都要回去自己的住處了。
“我去送你。”付晨旭看著陳薇,有些“不確定”地說。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陳薇一口回絕。
“反正我也沒事,還有宜琳,走,我們四個一起,就當是散步了!”王思源不愧是付晨旭的“好哥們兒”,不忍讓付晨旭想和陳薇多待一會兒的願望落空。
“好呀,好呀,”胡宜琳笑著,一把摟住陳薇的胳膊,“走吧,我們三個去送你。”
陳薇見狀,怎能再說“不必”的話。
幾人一起走著,付晨旭“體貼”地從陳薇手中接過電動車推著。
陳薇心如止水,目前,就是付晨旭再對自己如何“示好”,她也不會有半點幻想於他了。
一路上,陳薇和胡宜琳聊著,王思源和付晨旭兩個男生聊著。
“晨旭,接下來,送陳薇回家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走到半路,王思源說,“我和宜琳在這裏坐公交車了。”
“再見!”胡宜琳和王思源一起向付晨旭和陳薇揮著手。
直到看著胡宜琳和王思源上了公交車,陳薇說到:
“就送到這裏吧,你回去吧。”
付晨旭看著陳薇,臉色有些尷尬。
陳薇從付晨旭手中接過電動車,騎了上去。
“再見!”陳薇向付晨旭揮著手,扭轉車把,向前駛去。
付晨旭也機械地揮著手,臉色怔怔的,看著陳薇的身影,不斷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回到家裏,陳薇的心依舊波瀾不驚。
可是,總要寫點什麼才能真正使自己“平複”下來,於是,陳薇打開qq空間,寫下了以下和今天所參加的“聚會”無關,更和付晨旭“無關”的文字:
今天回學校了,看到好多師弟師妹在那兒穿著學士服照相,去年的此時就突然間湧向了腦海,這才意識到,自己畢業一年了.
和好友在一起感慨,她說前幾天看了幾個同學的空間,都寫了紀念畢業一年的文章,剛才我看了一篇,心裏酸酸的,去年畢業時的種種情形一下子都清晰了起來:散夥飯,k歌,火車站離別...
突然之間,就這樣感傷起來.
記得也是去年此時,在報紙上看到一篇關於幼兒園小朋友“畢業“的報道,小家夥們因舍不得而哭的犀利嘩啦,原來從小到大,我們都在經曆著這樣不得不麵對的離別,可惜的是,我們是“大朋友“了,再也不能象那些小家夥們那樣毫無顧忌的敞開大哭,我們隻能在安靜下來的時候,當送走了那麼多同學朋友之後,默默的流一次眼淚...
大家都是堅強的吧,去年我們班好象沒有出現哭的場麵,都很理智,很平靜,很隱忍地笑著,或默默地看著,看著在一起了四年的同學們一個個離去.
那些幼兒園的孩子,在離別的時刻痛哭,我們沒有,因為我們已經不是孩子,可是我知道,正是因為我們已經不是孩子,不哭的背後,心裏所承受的離別之苦要比起那些孩子們更為沉重.這樣的離別,對於我們之間某些人,可能就是一生...
是突然間的感傷嗎?或許這種感傷,是我們每個人一輩子隱忍的疼痛吧。
寫完這些文字,陳薇的腦海中,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
曾經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到後來卻隻剩一個名字。
我很好,謝謝,我愛你,但是卻再也不會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