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於冬梅下班回來,看到莫一帆,再看到那些飯菜,簡直有種“田螺姑娘”在自己家“顯靈”的感覺。
“今這是怎麼了?回家這麼早,還這麼勤快。”於冬梅掩飾不了臉上的欣喜和意外。
是呀,距離上次莫一帆下廚,不有一年,也至少有半年了吧——甚至,莫一帆鮮少在家吃晚飯...甚至,晚上回家“住宿”的日子也是較少的......所以,也難怪於冬梅這麼驚訝了。
“你老公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勤快嗎!”莫一帆邊笑著邊準備著碗筷,“你當時不正也是看上了我的勤快才跟我的。”
夫妻兩個著笑著,不一會兒女兒莫茉也放學回來了,一家三口,真的是其樂融融呢!
女人,真的是容易滿足的——看著老於今樂開懷的模樣,莫一帆在心中忍不住感慨。
嗬嗬,莫一帆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身邊的女人為什麼會看上去那麼“容易滿足”,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他本人啊——正是他平時給到的太少,所以,當他稍微主動、付出那麼“一點點”,他的女人就會看上去“滿足”了。
到底,莫一帆的女人們,都是悲哀的......
而此時,悲哀至極的隻能是陳薇了吧。
這積攢了幾的情緒無從發泄,這積累了太多猜疑的內心無法安定。
下班了,強撐一的精神終於鬆懈了下來,開車走在路上的陳薇,隻覺腦袋中好像是想了太多顯得混亂,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想的一片空白。
她此時最想做的,是想拿起電話質問莫一帆:今為什麼一都沒有露麵?你去了哪裏?你都幹了什麼?
可是,她必須忍著。
這就是最為悲哀的地方,她是“無權”去過問的!
在一起時,親熱到可完全融入到彼茨身心;可分開後,就猶如各一方的陌路人——他去了哪裏,他幹了什麼,怎會輪到自己去過問?
即使是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隻要是他不打,他不發,自己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可能“不方便”......
悲哀至此,無奈至此,陳薇,你為何就不睜眼好好瞧瞧,自己的人生已經活成怎樣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
對於自己當年的那些“悲慘至極”的經曆,陳薇每每想起,隻能用一句“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來評價自己——
恨自己當年的無知!
恨自己當年的愚蠢!
恨自己當年的懦弱!
恨自己當斷不斷的優柔寡斷!
當年的陳薇,仿佛已經將不斷“受虐”生活成了自己的常態,將“被虐”生活成了一種慣性,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曾經那麼陽光燦爛、精彩繽紛的女孩子,就那樣心甘情願生活在陰暗、晦澀、冰冷的角落裏,直到將自己弄的麵目全非、人鬼不辨!!!
那麼多個可孤寂的夜晚、那麼多次寒徹心扉的經曆,那麼多回“慘絕人寰”的時刻,可憐的陳薇,你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那樣一個千瘡百孔的人生,可恨的陳薇,你是怎麼一手造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