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母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目光之中有一絲的難看,似乎對於他的回答感到不滿意。
身旁的白母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跟著補充了句:“古先生是我們梓琳的同事。”
“是嗎?”勉強扯出一抹牽強的說。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再次展開笑容。“能夠在levon工作,古先生看來有一定的能力。不過現在的上班族壓力一定很大吧?就像我們雲琛,剛進公司作為實習生的時候常常要熬夜,現在接受了家族公司,才稍微有點閑暇的時間。”
魏母明裏關心古鷹來,暗地實則諷刺他不可能會有所作為,古鷹來又怎麼會聽不懂?
本來不想浪費時間應付,但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瞟到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白母,也想留個好印象,為將來做打算,於是禮貌一笑:“很幸運的我沒有那種壓力。”
“奧?”魏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狀,一旁的白梓琳解釋道:“媽,古先生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
“原來你是律師啊。”白母兩眼要比之前更加的明亮,而與之成反比的是魏母完全沉下去的表情。
白雅言預料之中,雖然不是在說她自己,但是心裏難免有些鬱悶。
人為什麼會這樣?聽到別人比自己想象中的卓越,就會不舒服?
話到這裏,白母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又問道。
“那為什麼會和我們雅言分手?是我們雅言哪裏做得不好嗎?”
“媽!”白雅言不敢置信她竟然在餐桌上問這種問題,而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瞬間,她感到一股熾熱的視線從對麵投射過來。
按捺不住,白水心假裝不經意的餘光往魏雲琛那望了一眼,發現此刻他正以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緊接著眼中一抹的激動浮現。
而同樣的,白梓琳的臉色也僵硬了。尤其當她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魏雲琛整個目光都集中在白雅言身上,因為白母的那兩個字,原本鬱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之後,心,當即重重的沉了下去。緊握著筷子的手一陣緊縮,骨節之間泛著淒厲的白色。
因為白母的一句話,頓時餐桌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古鷹來與白雅言的身上。
終於第一次的,古鷹來轉過頭看了白雅言一眼。本來,他無意再回答此事,但當看到身旁的白雅言不斷的衝他擠眉弄眼,再加上,也不知為何,就是不忍拒絕她的要求,最後沉下表情,用沉穩的口吻說道。
“她沒有什麼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辜負了她。”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四個長輩除了魏母有些幸災樂禍之外都是一副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當然臉色最難看的要數白雅言了。
兩道秀氣的淡眉緊緊的擰在一塊兒,一雙瑩潤的水眸之中衝著古鷹來迸濺出犀利的火花。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會隨便說性格不合?白雅言有些氣惱,不過那也緊緊是三秒之間的事情而已,再一想這麼回答就沒有了接下去的,立馬又開心了起來。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了自己老娘的‘韌性’,接著又問道。
“為什麼?我們雅言雖然性子是烈了一些,也不愛打扮,不過她在其他方麵真的是沒話說的。”
古鷹來也總算給白雅言留了點麵子,應和:“她很好。”
“那,是因為其他別的什麼原因?”魏母一個淩厲的目光望向白雅言,眸光之中別有深意。“比如說過去什麼的?”
魏母的開口是眾人沒有想過的,白雅言整個人當場就愣在了那裏。而原本還想點頭附和的白母忽然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原本還算得上和悅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去,甚至有些淒涼。
空氣中的異樣,古鷹來自是沒有放過。帶著疑問的目光掠過表情僵硬的白雅言,正當他想問什麼之時,一道從沒有響過的話語突然響起。
“這個私密的問題還是留給他們兩個人吧。”魏雲琛不悅的製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然後投給白雅言一個溫和的眼神,讓她安心。
白雅言也接收到了,跟著咧開一抹倉促的笑,轉口道:
“好了,大家不要再提我的事情了。今天應該商談的不是姐姐和姐……姐夫的婚禮嗎?”
白雅言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從旁邊射來。
婚禮?兩個字中重重的砸進古鷹來的心底,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