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現在不是稱讚他的時候!
白雅言搖了搖頭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一甩而空,抬起眼眸對上男人那陰沉的目光,忽然想到他方才說的話。
梓琳?柳眉一皺。
因為時常要臥底的工作,白雅言的聽力被訓練的極佳,隻要一點小動靜,就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表情冷漠的古鷹來,她滿腹疑問。他剛才是在呼喚姐姐的名字?
該不會還在以為這是夢裏吧。
白雅言眼角餘光掃到某樣東西,然後想也沒想,直接拿起**頭櫃上的花瓶,將開得妖冶的玫瑰拔出隨手一扔,舉高瓶口,對著古鷹來的臉就潑了上去。“這下總該清醒了吧。”
冰涼的液體撲打在臉上,將古鷹來臉上的最後一點溫度連同帶著。
晶瑩的水珠順著古鷹來覆蓋著冰霜的五官滑落,沿著流暢的下顎線條,從結實的胸口最終沒入腹部,尤其的性感。
迎望向白雅言那一雙滿滿糾結的眼眸,他連表情都沒動一下,徑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冰冷的話語之中夾雜著怒色,頓時讓房裏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她為什麼會在這?
“嗬。”白雅言不敢置信的望著被自己潑了一花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古鷹來,一股火氣瞬時湧上脖子。“你現在是在裝傻嗎!”她還沒問,他倒先質問起來,白雅言氣得臉上的肌肉在瘋狂的抽搐。
對於白雅言的話,古鷹來仍舊一副毫不動容的表情,“梓琳人呢?”那陰暗的表情令人猜透不出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我姐?”這下白雅言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姐姐的名字在他口中溢出了,兩道擰起的秀眉霎時蹙得更緊了。“昨晚的事,跟我姐有什麼關係。”她拔高了音量。
古鷹來一雙冷冷的眼眸望著她,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而錯過他心愛的女人。一臉眼眸,正要下**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動不了。餘光一掃,他這才注意到剛才發覺的不對勁原來是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道銀光閃閃的光芒。
古鷹來的瞳孔一緊,兩道犀利的光芒迸濺而出:“是你。”兩個低沉的字自他喉間壓抑滾出,能夠聽得出他此刻的憤怒心情。
白雅言明明該表現出理直氣壯的,可是不知為何,麵對他陰厲像是能夠將她隨時死撐碎片的目光,她不由的到退了兩抹。
驀地,想到自己為什麼要怕他?
於是微揚下顎,冷冷說道:“是又如何?對待你這種繈堅犯,本來我應該直接報警的,要不是有所顧慮,你現在早就等著吃官司了!”不過事關她榮譽問題,要是被她家老佛爺知道她因為辦案而**,肯定會逼她辭職。
繈堅犯。
古鷹來的腦子還沒來得及轉過來,忽然見她一抬手,一抹黝黑的光芒自眼底閃過,古鷹來的目光定格在了她手腕上,那一串圓潤如玉的黑曜石手鏈上。
為什麼自己送給梓琳的禮物會戴在她的手上!昨晚明明……
一個他不曾想到過的答案自他心底竄起,結合她現在的那句話,古鷹來的瞳孔倏的一陣劇烈擴大,目光也由原本的黯淡一下子轉變成了深沉,讓人一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