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愛妃是不理解本王的話嗎？”淩天寧挑眉。
柳玉瑩的確是不明白淩天寧的話，他們是夫妻，花瓶也要賠嗎？很顯然，淩天寧話中有話啊。“瑩兒不知。”柳玉瑩隻得如實相告。
“你說你把這原本完美無缺的花瓶打碎了，花瓶會疼嗎？”淩天寧沒有對柳玉瑩講方才所言之意，而是又說了一句沒著落的話。
“王爺說笑了，花瓶本是一物品，並非有血有肉的人，它又怎麼會知道疼不疼痛不痛呢？”柳玉瑩有些心虛，可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心虛什麼。
“有血有肉？本王以為王妃不知道人心是肉長的，本王以為王妃是鐵石心腸呢。花瓶碎了，就像感情一樣破裂了，怎麼會不痛呢？”淩天寧的眼中有一抹哀傷，讓柳玉瑩又害怕卻是萬分心疼。
柳玉瑩沉默了，此刻她終於明白淩天寧是什麼意思了，可淩天寧所言卻是柳玉瑩最不想被揭露的事情，她還能說什麼？
“柳玉瑩，你知道嗎？本王真的很疼。”淩天寧換了一種稱呼，不再是官方沒有的“愛妃”二字，而是直呼柳玉瑩大名。他的手放在心口，神色痛苦。“心疼。”
“王爺。”柳玉瑩自知原因所在，卻是切切實實的無話可說。
“你知道本王有多愛雲兒嗎？本王不相信你不知道，可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淩天寧語出驚人，口中的雲兒便是柳家嫡長女柳若雲。
“瑩兒哪裏不好？瑩兒讀了那麼多詩，琴棋書畫瑩兒都樣樣精通，可王爺為什麼放不下大姐。”盡管柳玉瑩很憤怒，可她卻壓製住了自己的怒火，盡量平淡的和淩天寧說話。
“雲兒哪裏都比你好，至少她從未威脅過本王。”淩天寧有些譏諷，冷笑一聲坐在了床邊。
柳玉瑩見狀也跟著坐在了淩天寧身邊，眼中似有些疲憊。“王爺別忘了，是王爺需要瑩兒的幫助，並非瑩兒一定要這樣威脅的。”
淩天寧心下一緊，有些愧疚。是，是他看中了相府的勢利，是他甘願接受柳玉瑩的威脅，也是他做了負心漢。
“柳玉瑩，若非你那夜和本王……”淩天寧沒有再說，隻是柳玉瑩卻明白了。“本王怎麼會甘願任你一個女子擺布。”
“那王爺不如去找柳若雲說清楚啊，看看我那位大姐肯不肯原諒王爺。”柳玉瑩輕笑，她篤定柳若雲不會原諒淩天寧，所以才有恃無恐。
“你！”淩天寧一下子被戳中了心頭刺，他一樣了解柳若雲，他知道柳若雲不會原諒他。
他們都以為了解柳若雲，卻不知道如今柳若雲已經不是曾經的柳若雲了。
“王爺，洞房之日不見王爺的身影，王爺可想好怎麼說了嗎？王爺不要麵子，瑩兒還是要的。”柳玉瑩有自己的驕傲，她不能騙自己她威脅淩天寧是因為她愛淩天寧，但卻從未愛到骨髓，她最在乎的依舊是旁人的看法。
“麵子？從你威脅本王的那一刻起，在本王心裏，你已經是不要臉了。”淩天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點兒，想要扳回這一局。
“王爺與瑩兒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柳玉瑩嬌笑，笑起來的模樣很美，卻怎麼也進入不了淩天寧的心。
似乎有什麼事情浮出了水麵。
淩天寧本與柳若雲是一對兒，他想娶的也是柳若雲，可天公不作美，柳玉瑩的進入讓淩天寧放棄了柳若雲，看重的不過是柳玉瑩在柳家的地位，和柳家在朝堂上的地位，自古以來，一個“權”字當真是毀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