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暝沒有再多想,手掌抵住君小唯的後背,為她運輸靈力,逼出毒素。
“少主,我這麼做……隻是想讓你無牽無掛地離開狐族。”君小唯說著又夢吐出幾大口血,“已經來不及了,不要在白費力氣,我服下的劇毒,無藥可救。”
好痛,好痛,腹部的痛感越來越強烈,痛到無法呼吸,君小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弦暝表情冷峻,不停為她運輸靈力,護住她最後一口真氣。君小唯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嘴角閃現過隱隱笑容,欣慰的笑容。
她在他的心中,是有分量的。
“君小唯,你騙得我好苦。現在就要一死了之,不可能!”弦暝的目光裏也閃過一絲淚痕。
“盡快走!”君小唯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三個字,顫抖無力的手抓住弦暝的手。
片刻之後,君小唯垂下了手,閉上眼睛,倒在弦暝的懷裏。
弦暝隻覺得視線模糊,她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
怎麼會這樣……會這樣。
不知何時,外麵“嘩啦啦”下起了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過了好久,弦暝麻木的臉上才有了動容,他方才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看著她,想著一些事。
他終於想明白了很多東西,其實在狐族,她一直在默默幫他,隻是他不知情而已。
他對她那麼過分,那麼無情,她居然還處處為他著想。
最終,她用自己的死,逼迫弦暝離開狐族,逼迫他放棄對弦燁的較量,去換得自由。
“傻瓜,本少主不是弱者,怎麼可能一直逃避。”弦暝喃喃自語,唇落到君小唯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弦暝抱起君小唯,走出了房間,任憑外麵的大雨洗滌。
既然她要他走,那他就暫且滿足她的心願,帶她走,去找一個寧靜美麗的地方,沒有紛爭陰謀的地方,讓她入土為安。
忽然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弦暝的心空蕩蕩的,痛苦不已,臉上濕潤潤一片,分不清哪是淚水,哪是雨水。
弦暝的忽然行動反常,抱著一動不動的君小唯衝進大雨裏。
四周監視著這一切的狐族兵,高度警惕。
見弦暝好像是往離開狐魔山的方向直直在衝,奉命守在這兒的狐族兵。
不好!聖主有令,隻要少主有任何異常,立即阻攔。
狐獸兵們衝了出去,攔住弦暝的去路。
“滾開!若不滾開,死路一條!”弦暝猛吼一聲。
“回稟少主,聖主下令,您不能離開狐魔山。”
一聽他們提起弦燁,弦暝怒不可遏,擋他者死!
弦暝身後九條巨尾出現,身體變大,形成半獸狀態。弦暝一條尾巴纏繞住君小唯,將她護在背上,然後長大血口,利爪一揮。
那些阻止弦暝去路的狐獸,在利爪和巨尾下,被撕碎,血水四濺,在與雨水的融合下,很快形成觸目驚心的“血河”。
弦暝的腦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有“殺殺殺”!凡是攔路者,四分五裂,死得淒慘。
狐獸兵不斷湧來,弦暝的幾條巨尾狠狠掃過去,將那些狐獸兵生生打成兩半。
被弦暝的四肢抓住的狐獸兵,死得更是無比之慘,血肉模糊,很快成了一灘肉泥。
弦暝勢不可擋,狐獸兵們傷亡慘重。
整個雨水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
在這無比殘酷的攻勢下,弦暝很快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君小唯離開了狐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