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關外五裏的小山,就是頓蜈大軍駐紮的地方。大軍的中帳內,領軍的義若紹龍正大發雷霆。短短的一下午,五萬大軍不異而飛。讓他不能不發怒。
義若紹龍咆哮了一陣,衝著跪在下麵的勇祥有鳴道:“這次的失敗,你還有什麼說的?”
“大人,此次失敗。雖我指揮不當。但更多的是情報有誤。李朝早就準備充分。更派出大軍埋伏於我軍身後。敵主將黃青國也根本未死。對方以逸待勞,是我軍失敗的根本原因。隻求在我死後,大人能嚴懲古田吉安等人。給我五萬兒郞一個交待。”
“哼,這事我自然會去處理,古田吉安今晨已被斬首。安心去吧,你的族人,我會照顧好的。來人,將勇祥有鳴拖出去砍了。”
這時帳下終有一人出來求情,卻是頓蜈神教的德麗扶鉤。“大人,且慢,聽我一言。”
義若紹龍見說話之人頓蜈神教的神師,倒不好不給麵子。“神師有何話便說吧。”
“大人,且次失利。誠如勇祥有鳴將軍所言。情報出錯才是我軍失敗的主要原因。勇祥有鳴將軍雖然有錯,但罪不致死。再說真要殺了他,最高興的還是李朝之人。大人又何必自斷其臂。至於情報方麵,失誤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李朝的修煉界是乎也插手了此次大戰。我的哥哥,就死於一位叫陳方的修煉者之手。還請大人手下留情,給他們一個改過立功的機會。”
“好,便依你之言。”義若紹龍思索一陣,掃了一眼下麵眾將的神情。見得大多數人都比較認同神師的說法。便應了此事。回身坐回將位,開口道:“我軍昨日失利,乃情報失誤。現今李朝也有修煉者助陣,眾將可有法破敵?”
勇祥有鳴死裏逃生,聽得此言。連忙道:“大人,根據情報,中州關共計守軍五萬人。現今我大軍四十萬。既計劃失敗。不若揮軍強攻,定能收效。”
義若紹龍看了一眼下麵各將,知道強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若不能搶在李朝派軍來之前打下中州關,頓蜈必將陷入被動。便開始調兵遣將:“勇祥有鳴,你雖新敗。但勇氣未失,可願再作前鋒,替我滅敵?”
“末將願往!”
“好,你便領前軍,明日午時攻城。”
“神師,我意將此關一次攻下。又恐大軍傷亡過重。你部便隨大軍助戰。”
“尊大人命。隻是我有一事相求。那陳方乃是殺害我兄之人。隻求大人能在城破之時,將其交給我處理。”
“沒問題,隻要中州關能破。這陳方便任你處置。傑平冠慶何在?”
下麵又出來一將:“末將在!”
“你領本部軍馬,在城開之時,揮軍掩殺。務必要一擊而中。”
“是!”
義若紹龍又安排了一翻,對下麵的將領說道:“此次大戰,事關我國各族生死。望各軍用力。都下去準備吧。”
中州稽查司的密秘聯絡站,陳方拿著一份情報再看。臉色難看之極。武天琪立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了陳方的黴頭。
情報是從頓蜈國內傳回來的。主要是講頓蜈神教的。頓蜈神教是頓蜈人所信的國教,在頓蜈影響力頗大。據傳有招神役鬼之能。此次大戰,頓蜈神教派了數名法力很高的修士參戰。
陳方頭痛的地方,就是情報上並沒有說明這些修士到底有何能力。能力又到底有多高。根本就無從防備。
可是此次大戰,又和陳家的命運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勝則出人頭地,敗則陳家完完。
“陳誌峰,你回府一次。讓我爹爹組織民眾,協助守城。”
“武天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這頓蜈神教的底子查清楚。”
兩人領命而去,陳方也懶得回家。就在聯絡處打起坐來。第二日一早,便領著陳誌峰往中州關而去。
一路行來,中州城已經蕭條了很多。來往的行人都顯得匆忙無比。到了關上,見得各軍士都在做最後的準備。各種守城物質堆集如山。大約是新勝的原因,軍士的勁頭還不錯。找了一圈沒尋得黃青國,隻好做罷。
待得午時,關外一陣號響。無數的頓蜈士兵從營中湧出。在勇祥有鳴的指揮下黑壓壓的向中州關壓來。
勇祥有鳴前日剛敗了一陣,此次到要顯得穩重得多。投石機率先發難,百十號巨大的石彈呼嘯著向城牆飛來。李朝士兵也還以顏色。布於後方的投石機也向著對方砸去。
但雙方對於這種戰前戲早以應對自如,損失都不重。雙方互砸一會,如果約定好一般,都停了下來。頓蜈大軍開始正式攻城。士兵們抬著雲梯,推著箭樓,快速的向關牆逼近。
李朝的城防駑也開始發言了,閃著寒光的巨型駑箭專向人口密集的地方射去。發射小號石彈的駑炮也專攻雲梯箭樓。
黃青國立於關牆高處,掃視著整個戰場。突見西邊一角,有如一支箭頭般直奔關牆而來。無數的駑箭石彈仿若失去了作用。雲梯箭樓竟然沒毀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