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沒了生命之憂,這陳雲理的腦袋總算能正常運轉了。免了廚房一幹人員的死,隻是趕出府了事。
但知州府被投毒一事,卻不能這麼完了。這事查起來倒也好查。很快就追到了那小販頭上。幾經盤問。就把苗頭指向了下毒的史財和花都身上。
隻是這兩人投毒時喬裝改扮,一時也抓不到人。隻能根據小販的供述,讓畫師畫了畫像,全城搜捕。
這些事當然是陳雲理再做。陳方此時正頭痛另一樁事呢。府內有人下毒要害自己,雖然已經有了懷疑目標。但苦於沒有證據,白晶又懷有身孕。隻能在暗裏調查。
周舟。也就是周成的女兒。在上次事件之後。其他的廚工被趕走。這周舟卻被陳方給要了過來。名義是和小紅一起服侍自己。實際上卻是好就近照顧一下。因為是周舟是周成的女兒。陳方又救過她的命。自然是引為可信之人。被陳方指派去監視白晶的一個丫鬟。這丫鬟名叫潔霞,正是那日前往廚房之人。若真是白晶下毒。必是經此人之手。這日,周舟來報,說是這白霞出了內宅。上街去了。
陳方暗叫一聲機會。當下命陳誌峰前去抓來問話。
以陳誌峰的身手,要抓一個小丫鬟。還不是手到擒來。不一會就抗著一個麻袋回來了。裏麵還掙紮不已,現然已經得手了。
這潔霞見得是陳方等人,卻也不在掙紮。說道:“我到是誰將奴婢抓來。原來是公子啊。不知公子所謂何事,奴婢實是猜測不出。若是公子看能起奴婢的相貌,隻管讓人來支會一聲。奴婢自當前來做陪。又何必用這種方法將奴婢抓來。”
陳方聽得這潔霞如此說來,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心想以你這種貨色,我還用綁你來。以我知州公子的身份。往大街上一站。比你漂亮的一抓一大把。
笑了幾聲,陳方卻將臉一板,問道:“休要胡說八道,我問你。那米粉內的毒藥是不是你下的?”
“冤枉啊。公子。那下毒之人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再說我身為二主母身邊的丫鬟。又怎麼會下毒害二主母。公子可不能冤枉奴婢啊。”
陳方一陣冷笑道:“你倒是生得伶牙利嘴,可惜跟錯了主子。那日有人親眼見你將這種粉末放進那米罐之中。若不是有確切的證據,你認為我會將你抓來?周舟,你來說說,那日是不是你親眼看見她將這種毒粉混進為粉中?”
事實上陳方也隻是使詐而已。周舟一個廚房幫工,又怎麼會看到潔霞往米粉裏下毒。
這周舟得了陳方指派,自然是一口咬定那日親眼看到。加上地上的毒粉。這人證物證懼在。潔霞自認為事情敗露。當下磕頭不停。將什麼都交待了出來:“公子,這實不是我願意做的。都是白晶那賤人讓我做的。他說如果我不做的話,就將我賣到青樓。還要殺我全家。我也是無法可想,才去下了毒。也許是老天開眼,公子鴻福齊天。不僅沒有事,反倒是那賤人中了毒。如今公子既然已經發現,奴婢也隻有以死相還了。隻求公子不要為難我的父母。他們跟這事無關。”
陳方聽罷,不由一陣暗恨。這二娘也太歹毒了。三翻兩次想致我於死地。想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這白晶懷著個娃娃,卻實是很要辣手。現代法律,孕婦若犯法。也得等她將孩子生下後,才能受刑。若要偷偷派人將其殺了,那罪過可就大了。可又不放心這麼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萬一哪天炸了,可就後悔晚矣。算了,既然殺她不得,那至少也要將她趕出府去。也免得自己活得提心掉膽的。心中一想,就有了計較。於是對潔霞說道:“本來以你的所作所為,就應該殺了你才解我心中之恨。現在本公子給你一條生路。隻要你願意出麵指證二主母。就饒你不死。”
這潔霞此時早已沒了笑容。聽得這話,淒涼的笑道:“公子還是殺了我吧。要我去指證二主母。我卻是不能的。如今我一家老小,全被二主母派人給控製起來。除非,公子能保我一家性命。”
陳方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這潔霞下毒,竟然是受了白晶的脅迫。當下應了:“好。既然如此,你可知道你家人被她關在何處?”
潔霞聽得陳方願意救她家人,對著陳方磕了幾個頭。這才說道:“知道知道。前些日子二主母讓我下毒,我本是不肯。她就說要殺我全家。還要將我賣到青樓。我本是不信,哪想回家一看。我的父母已經被好些個歹人給綁了起來。二主母也在。不得已下隻好應了。跟著二主母回府。想來那些歹人定然還在我家中。”
陳方聽罷,對著陳誌峰和周成點了點頭。兩人會意。當下帶了潔霞指路。前去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