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胖哥到達拉薩市,入住拉薩瑞吉度假酒店。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拉薩市回帝都了。我很傷感,胖哥又何嚐不傷感?為了討我歡心,一整天強裝笑顏,卻難掩臉上那深深的憂鬱和痛楚。相愛的人兒原來是如此的痛苦,明明就知道在眼前,眼睛看得到,手也摸得著,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可是就是得不到。本來以為在這次川藏線自駕遊旅行中,我們之間的愛情能夠得到實質性的進展,並且能夠發生點故事,哪知道故事還沒有怎麼發生,就已經走到盡頭了。
我們心情很壓抑,我提議今晚在瑞吉度假酒店吃大餐,並喝點小酒,或許借酒可以消愁,即使不能消愁,也可以對神經進行暫時的麻痹,讓我們都不用去想那些傷心事。我們叫了一瓶紅酒,因為我知道胖哥不喜歡喝酒,酒力很一般,所以叫的是紅酒,紅酒更溫和些。我們不停地碰杯,也不說話,好像話都是多餘的,一切語言盡在酒杯中。胖哥破天荒地飲了不少酒,而且一瓶喝完了,又再叫來一瓶,但我們對桌上的美味佳肴卻沒有一點胃口,筷子都沒有怎麼動過。第二瓶紅酒又喝完了,胖哥口齒不清地說再來一瓶。二妹我看著胖哥這個樣子,非常地焦心和心痛,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喝了,再喝估計就要出問題了。本來想借酒消愁,反而讓二妹我愁更愁。我喜歡胖哥,即使與他分手後,我也會照樣喜歡他,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用酒糟蹋自己,讓二妹我心在滴血。
胖哥醉眼朦朧,走路偏偏倒倒,嘴裏嘰裏咕嚕,似乎還要喝酒什麼的。我扶著胖哥,進入二妹我的房間,把他放在床上,他很快就睡著了。我打來一盆熱水,把胖哥的外衣脫掉,隻剩下一條內褲,然後,用熱毛巾給他擦拭身子:臉、脖子、胸部、腹部、背部、胳膊和腿等,就剩下內褲之內的肌膚沒有擦拭了。我本想脫掉他的內褲,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我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因為二妹我本是俗人,做不到無欲無求。擦拭完畢,我把他推到床中央,並用被子給他蓋好。
我也頭暈沉沉的,估計酒力上來了。我顫顫巍巍地走進衛生間,刷牙、洗澡、洗臉,然後穿上三角內褲,未戴胸罩,外麵套著吊帶睡裙。回到臥室,看見胖哥睡得沉沉的,我便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沿前,看著他。午夜十二點左右,我正趴在床上睡覺,突然聽見胖哥在喊我:“二妹——二妹——”原來,胖哥在說夢話,並且兩隻手臂做成環繞狀,嘴也在吧唧吧唧地一張一合。我估計,胖哥正在睡夢中,夢見與二妹我接吻什麼的。
二妹我脫掉拖鞋,爬上床,揭開被子,躺下,用被子蓋好。我側過身來,把胖哥的雙手環繞在我的脖頸上,我緊緊地摟抱著他的腰部,然後嘴唇對嘴唇,與他親吻。胖哥依然在睡夢中,時不時還會從嘴縫中冒出幾句:“二妹——二妹——”我兩行苦澀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流到白色的枕巾上,把枕巾打濕一大片。
今生,我與胖哥隻能是有緣無分了;來世,我希望胖哥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是我;今晚,我要做他的新娘,一個無名無實的新娘;明日,我會選擇站在遠方,祝胖哥、嫂子和小侄女一家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