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殺(1 / 2)

鄭紹凡在酒樓聽見青元宗被納蘭世家滅了,兩百多號兄弟沒有一個活口,全部慘死在青翠的青元山,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舉在手中的酒碗停住了,醉眼朦朧的眼睛努力睜開了,青元宗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殺人放火的事也幹了不少,但畢竟那裏是這世界中的第一步,那裏有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那裏有把酒高歌的痕跡。

雄霸青元山多年的青元宗就這樣被納蘭世家斬殺幹淨,鄭紹凡突然從麻木逃避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從對納蘭雨無盡的思念中回到了現實,開始認真思考未來,他低頭望向手中的酒碗,晃蕩的烈酒清晰映出了憔悴狼狽的模樣,昔日飄逸飛舞的長粘連在一起,已經沒有了生命。

經過幾天的搜索,沒有什麼現,納蘭世家估計鄭紹凡早就逃離了血魔,於是放鬆了血魔城的搜查,但到處貼滿了印有鄭紹凡畫像的通緝令。

鄭紹凡冷笑了著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他在青鱗大陸中已經很有名了!居然在大陸中權威的黑榜中排進了前三百名。

六大門派熱烈討論後認為鄭紹凡奸殺納蘭雨,很有轟動效應,納蘭世家給出了豐厚獎賞,如果生擒,還可以得雙倍獎金,一致決定把鄭紹凡排在黑榜的兩百八十八位。

追殺黑榜惡徒是名利雙收的事情,可以成為萬眾矚目的英雄魔神,同時還有豐厚收入,也許還會有美人投懷送抱,斬殺排名靠前的黑榜高手,雖然得到的名利越多,但危險也越大,所以基本無人膽敢招惹排名前二十的黑榜高手!

眾多熱血俠少前仆後繼的追殺那些排名低下的惡徒,畢竟這是成名最好,最快,最有效,也最刺激的方法,特別是像鄭紹凡這種鬥技不是很高,但排名卻還不錯的惡徒最受歡迎,沒有什麼風險。

鄭紹凡還是老樣子,一把很普通的刀別在腰間,隻是長更加淩亂了,路邊一間簡易的茶鋪,他冷冷喝著略帶苦味的涼茶,咽在口中那淡淡的苦味讓他深深沉浸在痛苦回憶裏,“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軟軟潮潮,清清爽爽的微風拂來,鄭紹凡並沒有感覺到,連長也沒有吹動,他知道目前危險處境,稍不小心就可能失去腦袋,也明白就算說出真相也沒有人會相信,他不過是大陸中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如果說出玉麵神劍拓跋空的名字,一定會死得更快更慘,他隻有默默逃亡。

鄭紹凡似乎忘記了在逃亡途中,也忘記了觀察周圍的動靜,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凝視綻開在水裏的茶葉,綻開的不僅是個人的記憶,還有那無盡的憂傷,那些葉子漸漸地青了綠了,仿佛又要躍上枝頭,沐浴著溫柔的春風,眼中的悲哀似乎融入到苦澀的茶中。

暗淡夕陽整個被鄭紹凡高大身形擋在了身後,茶鋪旁邊樹木的影子越來越長,終於把茶鋪裏的人緩慢圈在了陰影之中,身上半是夕陽,半是陰影,根本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坐在角落裏的三個灰衣人悄悄打開了藏在包袱裏的兵器,就在陰影和夕陽之間輕輕地移動,拉長的陰影則無聲向後挪移,他們突然向沉思中的鄭紹凡以不同的角度起了猛烈的進攻。

鄭紹凡右腿運勁把桌子踢得粉碎,配合著朝四周飛散的木塊,右手拔刀彎腰迅猛滾翻,左手悄悄拔出藏在懷中的短劍,用很難看的姿勢揮刀利索的砍斷其中一人的小腿,接著利用對方慘叫聲和未落地的木塊幹擾下左手劍光一閃迅射出,又是一聲短促慘叫。

鄭紹凡狼狽站起身來,目光冰冷。一名灰衣人被砍斷小腿後痛苦在地上抽搐,鮮血直湧,另一名灰衣人胸口上插著一枚自下而上的短劍,死去的目光充滿驚恐不信,唯一剩下的灰衣人則目瞪口呆地站著!

鄭紹凡沒有絲毫停頓,揮刀趁勢繼續猛攻,對手很快倒下,其實這三人的鬥技都和邱歌差不多,斷腿那人的內力可能比他還強一點,但卻被他利用環境和隨機應變給輕鬆解決,這是逃亡路上第一次遭到伏擊。

鄭紹凡很快經曆了十幾次激烈驚險的追殺,還好每次都有驚無險,成功逃離了對手追殺,這不是因為運氣好,而是他在青元宗隱藏了實力,使得影大陸中人以為他最多也就和王金戰鬥技差不多,沒有人知道他的功力已經過了王金戰!

鄭紹凡坐在破廟中一小堆快熄滅的火堆旁邊,班駁的牆上布滿裂縫,一枝金黃野菊花居然從縫隙中頑強地長出來,夜已深,周圍聒噪的蛙聲一片,他望著破廟裏那尊搖搖欲墜的泥塑菩薩,自嘲地笑了笑,現在連菩薩都自身難保,誰還會來幫他呢?

鄭紹凡握緊了刀柄,突然頓感覺到從未經曆過的危險氣息,全身毛孔不由得驚戰地豎了起來,幾乎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壓力,差點忍不住想要飛身而退,他知道遇到了罕見高手。

來人乃是天魔山派後起之秀,天笑魔張濤和天恥魔林怒濤。張濤十六歲就用手中飛雲劍斬殺多名惡徒,威震神魔,乃是天魔山派百年難遇的玄學天才,再加上在影像結界中中一直行俠仗義,鋤惡扶弱,年紀輕輕就被神魔中人尊稱為天笑魔,渾身充滿陽剛氣勁,英姿颯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