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蘇絲露臉色變得極為恐怖,好像瘋了一般,轉身四顧:“她在哪裏?!胡大,請救救我,哦,不,請寬恕我吧,求你了,姐姐,你在哪裏?”
驚鴻子站在半空之中,一臉索然:“我以為是什麼高明招數,原來是無聊至極的兒女情事!”說著手掌一揮,那數十把血劍呼嘯而下,直取王一毛、楊影初。
那二十餘把血劍呼嘯而至,其勢銳不可當,那血劍化作手臂粗細的一股紅色溪流,甫一接觸那道紅線,稍作停頓之後,就衝進陣來,楊影初身旁的五站小燈齊齊熄滅,她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反手拉住王一毛的手,王一毛轉身擁住她。
王一毛眼見那血劍瞬息而至,隻覺心如死灰,不禁捏緊了楊影初的溫潤小手,閉目等死。隻聽撲撲撲的聲音不絕於耳,心中道:想必是那些血劍穿透我倆身體的聲音,想想我和楊姑娘能一起死了,也算不虧!轉念一想,又覺虧了:近了還木有向楊姑娘表白,遠了我倆還沒有結婚生子,就這樣死了豈能不虧,怪了,怎麼一點不覺疼痛,難道這牛鼻子的血劍還是人道主義產品?。。。。。。。胡思亂想之間,隻聽耳邊啊的一聲驚呼。
王一毛循聲睜開眼睛,隻見楊影初一臉吃驚,在看兩人麵前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鋼條型戰鬥身材,但是卻是不是瘦,而是精壯,他的胸腹手臂和軀幹無一不合乎模特的比例,整個身材彷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場上一眾人等都被他的氣勢所壓迫,啞口無言。
那人左臂之上累累都釘著那些血劍,那人伸出右掌一掃,將那些血劍全部齊根斬斷,伸臂一甩,殘留在手臂當中的短劍也一掃而光,那驚鴻子不禁變色大呼起來,腳下最初那把血劍再也支撐不住,隻得翻下沙地,獨腳站在雪中,甚是狼狽。
那漢子扭頭看著昆蘇絲露,一頭亂發、滿臉長須遮住麵容,但是那兩道銳利的目光宛如馬刀一樣,阿尤汗和布裏汗不禁低下了頭。
那漢子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扯住那件黑衣,貼在臉上,口中喃喃說到:“三十年,我找遍了整個阿勒泰,找遍了整個月泉山,我整天遊蕩在白天與黑夜之間,誰能料到,你原來就在我的身邊。”
昆蘇絲露忽然掙紮著站起身來,高聲對那漢子叫道:“塔蘭多,是你麼,沒有錯,是你,塔蘭多,我是愛你的啊,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那漢子定定的看著昆蘇絲露,低聲說到:“昆蘇絲露,你有你心愛的人,我也有我心愛的人,自從遇見了她,我的心裏就再也不能裝下另外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你的姐姐。”
昆蘇絲露彷佛入了魔怔一般,咬牙切齒的說到:“為什麼?我恨你!你這個怪物!我恨你!!”
塔蘭多上前一步,伸手扯起昆蘇絲露,怔怔的說到:“原來你被封印在這裏,走吧,我們回家!”說著一手掐住昆蘇絲露的脖子將她拎起,一手食指點在其額頭。
昆蘇絲露口中漸漸不能呼吸,兩行清淚緩緩從鼻子兩旁滑落,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口中嗬嗬作響,一旁阿尤汗又急又怒,化作巨熊撲上前來,一口咬在塔蘭多的手臂之上,後者全然不覺,食指回抽,一股黑氣跟著冒了出來。
那布裏汗重傷之下,仍想救起昆蘇絲露,掙紮了幾下,終究未能起身,匍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氣,塔蘭多伸手甩開阿尤汗,後者被他一甩之下,翻出數丈遠近,那熊怒吼練練,翻身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