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風很放鬆,也很舒心,也隻有這樣,他才能不感受到疲憊,不覺得難過。他不是倔強的人,也向生活低頭過,但是生存的空間就這樣沒有底線的被壓榨著,壓榨到最後,白凱風才明白,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工作了五年,每月就領著五千元過著日子,雖然在上海,但也能過得下去。他有個夢想,一個一直都在重複的夢想,成為一個世界最頂級的製作人的夢想,他沒奢望過成為當紅歌手,但他希望成為音樂行業另一個裏程碑。這個夢想從他踏入社會就再也沒敢跟別人說過。
隻有回到了自己這租來的小屋子,白凱風每天對著鏡子自己勉勵著。小屋子的牆壁四周貼著許多海報,有些已經模糊了許多,但依稀能辨認出每個人的麵龐,一張張在樂壇極具重量的臉,是此時白凱風一生的目標。
音樂製作人,在音樂工業裏,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他的任務包括控製錄音工程的排程,訓練和指導歌手,組織調度資源和管理預算,監督錄音的過程等等。就某些方麵,跟電影導演一般,他就是音樂導演,負責把控整張唱片的風格,把握好歌手的特點。
由於著市場的發展和變化,各色職業開始發展起來,編曲師,錄音師等等職業陸續湧現,但是一個音樂製作人就像總導演,他要把控所有。但是在目前快速發展的中國音樂界,每張專輯的製作人就像臨時工一般。
大公司的態度更是令人不敢恭維,製作人三字就如同營養重度不良的孩童開始成長著,不三不四。他能是這首歌的曲作者,明天就能成為這張唱片的製作人。他能隻是現場音樂編輯,也能是此後唱片的製作人。
由於音樂地域發展的不平衡,在港澳地區,分工才細化。但一般來說就是四個字,以人為本。由於內地音樂的快速發展,尤其是互聯網呈噴湧式的發展和版權的不規範,強橫又野蠻的壓榨了唱片的市場。越來越多的音樂人朝著獨立製作發展。
在歐美市場音樂體係已經很完整情況下,這種現象非常少。一個歌手發一張唱片就如同拍一部電影,唱片公司牽頭,找來音樂製作人也就是總導演,導演再聯係各色人等,比如現場調音師,後期編排師等等。等一切都搞定,再開始錄製。
在歐美,音樂錄製是非常傳統的,不是你找個音樂錄音棚和幾個調音師就能做到的,就如同拍攝一部電影很嚴謹。相比於混亂的中國市場,音樂製作人真正正牌的少之又少。
“唔”白凱風在睡夢中輕輕的發出了聲音,眉頭皺了皺,仿佛夢到什麼不好的景象,此時一陣微風從屋外吹來,繞在他脖勁撫過,白凱風狠狠的哆了哆嗦,睡眼惺忪的睜開,把衣服提了提,遮住脖子。“該死的冷天”心中暗罵道。
起身準備關上窗戶,突然驚異的發現,此時自己身處在一個類似宿舍的地方。白凱風看了看,雙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了周圍,“不會做夢吧。”白凱風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痛的自己都喊了一聲。
“小白,你沒事吧,一大早起來就發瘋。”突然一道熟悉卻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東!”白凱風轉過頭,驚異地看著身後剛洗玩澡的東年。東年摸不著頭腦的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說道:“你一早上發什麼神經啊。”
白凱風此時淩亂了,他分明記得自己是在上海的房間內,怎麼會來到這裏還是自己的大學時期!“東子,今年是哪年?”白凱風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你有病吧。”東年莫名其妙的看著白凱風。
“我跟你說哦,有病得治!”東年一本正經的看著白凱風說道,“你倒是說啊。”白凱風不由得提高音量的問道。擦頭發的東年被白凱風嚇到,說道:“2000年啊。”
“2000年,就是大四的時候。“白凱風心裏默默的想著,然後突然跑到廁所,看著鏡子那張青澀的臉龐,此時還沒有被時間刻上滄桑的麵孔,白凱風突然趴在水池邊,留下了淚。此時的白凱風無比的確定自己回到了過去。
一個改變未來的機會就這樣驀地擺在了麵前。白凱風抬起頭,看著微紅的雙眼,嘴角微微勾起。他隻是一個普通大學生,還不是正規音樂院校畢業的,但是他有自信,他擁有著這未來十年的音樂足跡。
做一個最頂級的音樂人,一個未來十年的音樂發展曆程都在腦海裏的音樂人,白凱風轉過身看著天空,無比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