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依靠著手中的字條終於找到了這位於丘臨市的一家心理診所,不過……門口那快要倒下的店標和十多年前都快淘汰的房子樣式是什麼鬼啊?!說好的是一家全國知名的心理診所呢?!張澤看著附近逐漸拆遷完畢的房屋,不自覺的想起三天前那個人說的話,“相信我,我可是全國知名的心理醫生,”他拍著胸膛,“連我住的地方都是古色古香的!”
不會是個騙子哇。抱著懷疑的心態,張澤推開了腐朽不堪的木門。那是一扇根本不需要鎖的門,別說是鎖,張澤連這扇門有沒有存在的意義都感到了懷疑。
屋子裏麵比張澤想像的要明亮,正午陽光透過屋頂上的天窗照射進來,在房屋裏的桌椅上留下淡淡的光線,仿佛一層毫無波瀾的碧波大海。
除了陽光照射的到的地方,其餘之處都在陰影的籠罩下散發出孤獨的味道。掃視一周,張澤並沒有在裏麵發現一個人,但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裏麵的家具竟都不染一絲灰塵,簡直比自己家還要幹淨,張澤手指拂過一張桌子心想。
“有人嗎?楚翔子凡在家嗎?”張澤呼喚著那個人給自己的名字,邊走向了一塊被掛在東邊牆上的銅鏡。銅鏡正好在陽光灑射的位置,張澤的身影反射在那麵鏡子中。
汗滴流過他的臉頰,令他回憶起四天前在夢中鮮血融入唾液的味道。那是和小時候劃開手指舔舐傷口不一樣的味道,它比那時來的更加濃重,血腥味更加令人作嘔。鏡子裏和自己相同的麵容,在眼中水波泛濫的變化下,變成了一張依然和自己相同的麵貌,隻不過,在鏡子裏的他,穿著的卻是一套鍍金彩漆的鎧甲……
正當張澤對著鏡子發起了呆,在他的身後響起了懶人椅收起的聲音,與之相伴的,還有打著哈欠的咒罵,“那個王八蛋這麼會挑時間,在老子睡覺的時候來煩我?是不是想下十八層地獄!”
張澤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是上門來找罵的,“原來你就是這麼對待顧客的嘛?連個基本的問候都沒有就想做生意,是不是有點癡心妄想了?”他轉過頭,看見在西邊的一團陰影中走出了一個男人。男人身高一米八,麵孔帶有些許頹廢卻努力保持著精神的一麵,他的穿著和當初見麵時是一樣的,同為一件黑色的束身西裝,他胡子刮得很幹淨,發型也是經過了美發店的加工。這樣一個男人,要是放在外麵,絕對是大叔控的最愛。“住的地方不眨地,外貌倒整理的不錯。”張澤誇獎道。
“誰叫現代女孩子都喜歡外貌型男人呢,要是不做點改變還怎麼傳宗接代?”男人打了個重重的哈欠,右手招呼著張澤坐到對門的位置,“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偏偏挑在我午休時間。相信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客人,你已經被我打出去了。”他冷笑著對向張澤,眯縫的眼睛就像一把鐮刀帶有殺氣。
我靠,什麼人啊。張澤吞了口吐沫,按著他的手指指著的地方坐下。待楚翔子凡揉完眼睛殺氣消失殆盡後,張澤才敢開口,“我是你主動找上來的,別一副欠你八輩子錢的樣子,ok?”
“沒辦法,這年頭,要是沒點殺氣鎮不住場,女孩子不喜歡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楚翔子凡道,“為了我們楚家的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