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冷風的不是影月還有誰。與其說是抱走,不如說是提走。右手直接拎著冷風已領消失在眾人眼裏,除了蒙老,那些姍姍來遲的禁衛軍沒有一個發現她。
三天過後,冷風終於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冷風眯著眼睛,依舊感到渾身上下酸痛,特別是左肩,剛開始貫穿的時候沒有什麼痛楚,就是感覺有點悶。現在傷口上似乎爬滿了螞蟻,就如同以前頭疼一樣,幸好魯大師還是個煉藥高手,極品的靈藥源源不斷,所以才快速愈合,沒有在肩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
“你醒了。”冷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影月那張柔美的俊俏小臉。看不出任何表情,沒有焦急沒有關心,更沒有責怪,當然除了一如既往的天然呆。。
“你怎麼在這裏?”冷風看著滿身的繃帶,感覺太枯燥了,遠沒有影月的臉精彩。
“三天我都在這裏。”聽到影月為了照顧受傷的自己,守在床邊三天,冷風覺得心裏暖暖的。出於關心,冷風來了一句:“那你睡在哪裏?”
影月小臉罕見的發紅,冷風看的目瞪口呆,也隻有楚顏一顰一笑才能與她一較高下,其他所謂的美女都是浮雲。
“睡在床邊。”影月很快調節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謝謝。”冷風其實還想繼續調戲影月,可怎麼也想不到詞了,腦海裏盡是影月跟楚顏的對比。楚顏如精靈般出現在他眼前,一舉一動都是那樣扣人心弦,卻留下那一個虛無縹緲的約定便隨風散去,影月現在活生生的住在床邊上,如詩如畫美妙絕倫。十四歲的少年,還有兩年便成人了。聖州這個年紀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成家了,這是春心萌動的大好歲月,沒有一絲欲望,隻有單純的愛與不愛,喜與不喜。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魯大師突然闖了進來,嘴上如此說,可卻看不出一絲出去的意思,徑直走向冷風上摸下摸,惹得冷風汗毛直豎。魯大師自然看出冷風反應,不由白眼一翻:“恢複的不錯,左肩的傷口愈合很好,手上身上燒焦的表皮也都脫落,裏麵的新皮長了六七分了,再過七八天,就可以解開繃帶將舊皮剝掉了。”魯大師的口氣似乎在談論怎麼剝雞蛋。
“一下子又多了兩個病號,老頭我的存貨都用光了,看來得讓竹軒去多采備一些。”
“兩個病號?難道史哥也傷了?是誰幹得?”冷風腦子可不是一般的靈光,一聽除他還有獨孤雪兒以外還有人受傷,不由想起遲遲不歸的史仁傑。
“你個小瘋子想象力真高,史仁傑滑溜的像隻猴子,現在正在跟媚娘拌嘴了。就是三營都死絕了,他估計還會好好活著,前提是他不去尋死。不過有一點你倒是猜對了,的確有人相對史仁傑乃至我們下黑手。”
“至於另一個傷員就是我們的營長。”魯大師摸了摸胡子笑道。
“營長?營長回來了,他沒事吧。”冷風一聽武宣,既擔心又欣喜。
“武小子,實力高深,哪有那麼容易翹辮子,不過就是受了點傷。等他傷好了,該向某些人算賬了。”魯大師殺氣不經意流露出來,當然不是針對冷風,不過冷風還是全身打了個顫。
“話說回來,你現在是出名了。神風城裏都流傳著兩個瘋子打擂台,差點拆了東半城。”魯大師心情特別好,侃侃而談。當見到影月抱著不成人形的冷風回來時,魯大師悠然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由於急著治療冷風,便沒有去瞧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可當他將冷風半條命拉回來時,冷風大戰銀芒的消息傳到了天師府。聽到消息的魯大師忍不住哈哈大笑,直誇冷風張威風,看得出老頭年輕時也不是什麼好鳥。
知道天師魯昭重回神風城,許多大人物都來拜見,其中不乏魯大師的兩位鄰居副帥。他們也是眼線眾多消息精通之人,沒有可以打探便知道冷風跟天師有關係,八成是天師的孫子,前來拜見的也順便提到冷風的事,當然他們不可能當著魯昭的麵稱冷風是瘋子,都是天資驕子,天縱之才,日後神風的支柱之流。魯大師來者不拒,全都笑顏接納。除了拍魯昭馬屁的人外,還有許多專程為冷風而來,銀芒可是六星大將的實力,修為也達到歸氣巔峰,隻差一步便晉入化氣了。能夠與銀芒戰得難分難舍的人,實力絕對不低。要是年紀大點的倒沒什麼,畢竟老字輩大將裏打敗銀芒的大有人在,可關鍵是據情報所言,與銀芒對戰的人年紀不超過20歲,許多勢力派係都起了招納人才的心思,對於這類人,魯昭一律不留情麵的轟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