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裏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下午,炎炎烈日,直射大地,將這片號稱八百裏秦川的大地烤的龜裂綿碎。
天際間偶爾刮來的一絲有氣無力的北風帶著隨風飄起的綿綿黃土飛向了遼闊的遠方。
“嗚嗚嗚.............”
那綿綿黃土像舞著長紗的舞女一般隨著起哨的北風在天際間輕歌曼舞.........
掠過一片荒蕪的黃土高原之後,飛舞的綿綿土相繼撞到一陣連綿起伏的高山山腰間之後緩緩的落在了山腳下。
此時風聲也止了,整個平川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那連綿的山腳之下盡是厚厚的綿綿黃土,這些綿綿黃土雖然隨風來自四麵八方,卻終究難逃相似的命運。
“嗡.....................”
片刻之後,一陣刺耳的咆哮聲再一次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不遠處,一輛飛馳的商務悍馬車沿著綿綿黃土剛才飄過的黃土平川急速飛馳著!此時,車輪高速略過卷起的綿綿黃土猶如兩條長長的土龍一般依附在悍馬的兩側!
“唰!!!”
伴隨著一陣急促而尖銳的刹車聲響,悍馬車在山腳下停了下來,此時悍馬車的前車輪子已經完全埋在了山腳之下的綿綿黃土之中。
“嘩啦!”
即刻,車的前門打開之後,兩個男人從車前門跳了下來。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體魄健壯的外國人,另一人看著則是當地農民一般模樣的打扮。
“就是這裏,就是這裏!這就是驪山了!”
即刻,那農民裝扮的人操著一口純正的西安腔看著眼前的高山說道。
“shit!”
外國人下車後發現自己的整雙腳都已經埋在綿綿黃土中之後不禁抱怨了一句。
“秦先生!到了!就是這裏了!”
隨即,他連忙拉開車後門,看著車裏邊的人彎腰說道,此時他的眼中盡是敬畏的神色。
即刻,一個帶著墨鏡,穿著紅色高跟鞋,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的女子率先下了車。
這女子前凸後翹,身材極其火辣,此時彎腰為她遮著車頂的外國壯漢早已是魂不守舍,頻頻偷瞄。
“哇!哈哈哈.....好舒服!”
女子剛一下車,便脫下高跟鞋,將白皙的雙腳完全浸在了綿綿黃土之中。
接著,另一個壯漢跳下了車,這個壯漢腳穿木屐,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背上背著一個用黑布緊緊纏繞的長條東西。
看這長條東西的形狀像是一柄刀或者一把劍。
“好熱!”
男子有手遮在自己的額頭上看著天空的炎炎烈日說了一句日語。
“爺爺小心!”
即刻,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俊朗少年快速跳下車之後,伸手扶著緊隨在他身後下車的老者孝敬得說道。
這老者滿頭銀發,看似有七八十歲的高齡,但步態和體型卻一點不輸給中年人。
待老者下車之後,司機便準備走向後邊關車門,豈料,他剛一抬腳,竟發現厚厚的綿綿黃土已經全部灌進來他的皮鞋!
“shit!”
司機見狀,再次氣憤得抱怨道。
“啪!”
然而,司機剛一抱怨,那老者便轉身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嘭!”
被老者的這記耳光打中之後那壯漢竟重重的撞在了車上!
“陝西的黃土埋皇上,所以你該感到榮幸,而不是抱怨。”
老者看著踉蹌起身的司機淡淡地說道。
“yes!yes!it is my honor!it is my honor!it is my honor!”
司機顧不上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連忙俯身主動往自己的鞋裏邊罐綿綿土。
“秦先生,這就是驪山南麓了。”
即刻,那農民裝扮的人湊上來笑盈盈得對老者說道。
“好!辛苦你了!路易斯,送他回去吧!”
秦先生轉頭給司機使了個眼色。
“秦先生,那個............”
農民一臉貪婪的神色看著秦先生搓著手指笑著問道。
“來吧!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時,司機直接從上衣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塞到了農民的手中之後摟著他走向了副駕駛座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