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平高興的大叫:“這個······官老爺我,哈哈!太爽快了,狗官今天已經死了!大家都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吧!哈哈!打仗真他媽的過癮,過癮啊!哈哈!”
詹二爺搖搖頭,心裏想道:要是以後我招海船夥計,絕不招這樣施暴成性的狂徒,不過請海盜做夥計,我也蠻有膽識啊。
詹二爺雖說與華興泰父子獸性大發不同,但畢竟是公子哥,驕傲的個性始終改不了。
這時,死囚中的一個中年漢子在人群中高喊:“兄弟們,我們的老婆女兒、姐妹都被關在了後院一處屋子裏,我們快去將她們救出來!我知道地方,快跟我走啊!”
死囚們跟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後往大廳後麵跑去,就在前一刻,詹二爺與那領頭的漢子低語了一句話。
當這些人發現他們的親人遭到那樣的虐待,這些人會做何感想呢!唉!詹二爺心裏憤憤不平。雖說事情有變,可滅掉了三個惡首,為揚州城除了一害,也算是功德無量的好事,至於過程是否齷齪,不管了。
詹二爺捋順一口氣,掏出那張古海圖,看著海圖心裏竊喜起來,華興泰父子隻圖享樂,卻不識得他們身邊就藏著寶藏,這張古海圖裏蘊藏的寶藏豈是一個揚州城能比的。
詹二爺又一次打開海圖,隻見海圖上標注的地點、方位頗像西洋至南洋一帶海域,萬裏海疆在本公子眼前!詹二爺心裏湧起了莫名的激動,雖說詹二爺生在富豪之家——揚州詹家以陸疆跑商富可敵國,多年來,詹二爺的父親帶著自己走南闖北,經曆了許多常人所不能經曆的生活,與沙漠賊寇、海疆搶匪、巨賈商戶、丐幫幫主都打過交道,且在元朝滅亡之際,自己又和秘社中一群好友下南洋冒險,頗有收獲。
如今,自己有了這張海圖,按圖索驥,還會遇到怎樣的冒險和收獲怎樣的財富呢!自己將成立自己的海船商隊!詹二爺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竟笑出了聲。
一路來到知府門外,詹二爺騎上馬,徑直朝著揚州城外騎馬而去。
竟真的被那個白眉老道說中了!詹二爺想著。
“公子好雅興,竟騎在馬上也嘴含笑意?”一個豪氣的聲音從耳邊傳過,詹二爺心裏一緊,回頭看時,是李清風和令狐公子,那令狐公子依舊驚魂未定,怯懦的瞅著詹二爺和李清風。
南城大少樓裏,人流依舊攢動。臨街的一間包間裏,李清風和詹二爺、令狐公子三人坐在一張絲綢大圓桌前。
“華少和韋伯是不是你們下的手?”詹二爺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了。
“樓下的那個醜女是不是你所救?”李清風反唇相譏。“我隻是累及好人,這姑娘非常可憐。”
“你為了這個女人,暴露了自己!你並沒有按照約定避免暴露!”詹二爺低頭從窗戶上往下望去,那個形貌醜陋的醜女就蹲在酒樓門邊往這邊有所期待的張望著,詹二爺想起自己和這女人在一個箱子裏呆了有一會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詹二爺皺皺眉頭,說“我想這裏麵有點誤會了。”
“你找到道士說的東西了?”李清風盯著詹二爺,詹二爺微微一笑,反問:“你找到了嗎?”
李清風喝了桌子上杯子裏的一口茶,說:“我到的時候,隻看到華少和韋伯······”詹二爺搶白道:“是你們幹的?”
李清風不耐煩的說:“我們找到你所說的那間密室的時候,華少和韋伯早已斃命。”
詹二爺看看李清風專注的樣子不像是騙人,心裏嘀咕:“是誰瞬間殺掉了兩個人?”三人沉默了。
半晌,詹二爺對李清風說:“令狐公子是怎麼回事,受了驚嚇嗎?”
李清風眉頭緊鎖,用嘴型給詹二爺說:“被人點了穴。”之後,他指指嘴巴,又指指窗外,詹二爺明白,意思是有人在窗外。詹二爺立刻醒悟過來,原來李清風帶著令狐公子早就被人盯上了,可詹二爺很奇怪李清風的臉上明明是說窗外,可眼睛卻不時盯著呆若木雞的令狐公子。
這算什麼?令狐公子有問題?詹二爺這樣想著。這個令狐公子是令狐忠長子,因多年來和李清風多有生意上的往來,李清風多次通過令狐公子,從令狐忠手裏救出一些秘社的海盜成員。久而久之,李清風與令狐公子便成了形影不離的摯友。
可現在,李清風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