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子前,打開屋門,迎麵撲來的是刺鼻的麝香味,海生和承平急忙捂鼻子,陸三倒習慣的不得了,他貪婪的長吸了一口,對白臉人說:“你的母後應該死了有二十年了吧!”白臉人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古書,拿出來翻了翻,半晌點點頭。
陸三明白的點點頭,說:“這麼多年,你靠一本黃曆記時間?”白臉人說:“要麼怎麼辦?”海生止住他們,說:“這麼都不重要,我們還是快進屋子,看看你的母後留下了什麼東西。”白臉人點點頭說:“是啊,母後睡著了這麼久,我也擔心她不用吃飯怎麼能行。”
到這個時候,承平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出來了,他率先衝進屋子,隻見和之前立著石碑的屋子大小一樣,隻是房間內橫放著一截木床和木桌,在木桌上放著一疊紙,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紙擺放的位置幾乎沒有移動過,海生看看白臉人,白臉人緊張的說:“母後管我很嚴的,我不敢亂動她的東西。”
承平走到那張木床前,瞥了一眼,真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那木床桑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屍體早已風幹變成了幹屍,可那女屍卻栩栩如生,真的就像白臉人說的一樣,第一眼看上去真像是睡著了。
海生和承平連連後退,陸三免起袖子走到那男屍和女屍的中間掏了起來,海生大罵:“挨千刀的!當著人家孩子的麵就翻蓋見骨,你不怕遭報應啊?!”陸三不管海生說什麼,直掏了一會兒後,從裏麵掏出一個包裹,打開,竟然是一個木匣子,陸三打開木匣子,先看到了一個蘇繡的手帕。
陸三笑著對承平說:“你識字比我多,幫咱念念。”承平走過去接過手帕,說:“你不是挺有學問的嘛!怎麼會識字不多呢?”陸三說:“我會的那些都是師父口傳教的,可識字真的沒怎麼學過。”
承平低頭借著外麵小廣場上的光亮,看到手帕上用蘇繡遺筆書寫著宋體,縫著一行行遺書:我兒見字如麵,母後已躊躇多日,每每想到我兒將孤獨在此活人墓中老去,心如刀絞,然吾等為後宋皇室血脈,因韃虜南下,丟掉中原江山,至今自覺愧對列祖列宗及天下臣民,今吾將死,含淚祈兒,早出地宮,重返人間,改名換姓,平安餘生。
承平念完,海生拍拍白臉人的肩膀感慨的說:“你母後最後希望你早點到地上去,怎麼樣?和我們一起走吧!”白臉人從承平的手裏奪過那方手帕,緊張的看看海生和承平,使勁的搖搖頭說:“不,不,我不要上去,我要陪著母親,而且,上去會遇到壞女人。”
承平一聽,好奇的說:“他說壞女人,莫非是詹二爺家的惡女?”陸三調侃的說:“他們住的如此之近,自然彼此認識······”接著,陸三說:“等等,青陽公主的臉······”海生和承平急忙低頭看時,隻見婉公主原本紅暈的臉色漸漸變得蠟黃、枯燥,嘴巴漸漸張開,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散發著紅色的亮光散射出來。
承平驚訝的看著那紅光,為啥這紅光和東海地宮裏的紅光又一樣?!!!!!
海生伸手去抓那個夜明珠,白臉人對海生尖叫著:“你要做什麼?!不許碰母後!”海生將寶刀架在白臉人的脖子,笑著說:“哥雖然貪財,但不殺無辜,你不要往刀上撞!”白臉人原本要發怒的臉色此時安靜了下來。陸三笑著說:“這就是了,乖一點!”說著,陸三左手一個前伸將那顆夜明珠從婉公主的口中取了出來。
隻聽到“哢嚓!”類似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玉床上,青陽公主的腰部突然鼓了起來,而且越鼓越大,承平驚奇的叫了一聲,隻見陸三已經開始往石門外跑,海生回頭喊陸三:“這是怎麼回事?”陸三陰森森的喊:“剛才碰到機關了?要詐屍啊!”海生和陸三扭頭就跑,承平愣了一下,也跟著跑了出去,白臉人沒見過這種場麵,跟著海生和承平就往外麵跑。
可承平跑到小廣場上,卻看到隻有陸三一個人戰戰兢兢的蹲在地上發抖,卻不見海生,承平急忙問陸三:“海生呢?”陸三說:“他竄到另一間屋子去了。”承平正在遲疑,突然,海生從旁邊一間屋子裏竄了出來,大笑著說:“看,這是什麼?”說著,承平看著海生手裏晃著的那東西,居然就是靈獸骨寶刀。
正在海生和承平說話的時間,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很多四肢著地的動物奔跑聲音,海生一看不妙,跳上屋子一看,大喊:“猴子,金毛猴子,好多金毛猴子。”陸三和承平看著白臉人,白臉人說:“那些猴子並不是我的,它們是我的母後的。”陸三二話不說抱起手裏的木匣子,爬上海生待著的木屋頂上。承平並沒有跟著陸三而是抓起白臉人,跳到那間藏著屍體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