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立刻起身,三步並作一步跳上了岸。回到陸地的感覺令他激動的站立不住倒在地上,身體下麵粘稠的土地潮濕難聞,半晌,他艱難的坐起來摸索著身邊,將火把握在手裏,又伸出手去找打火石,記得上小木船的時候他帶著一個打火石,是放在底艙角落裏的石頭,承平見王麻子用這種石頭點燈用。
承平果然在褲腰帶裏摸到了一個硬的東西,他打開一看居然真是打火石。
就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肚子好像碰到了堅硬的東西他將手伸進懷裏,從懷裏掏出來那條鑲滿寶石的褲衩,承平用打火石將火把點著,隻見他身處一座小島,小島上隻能容下一人左右的地方。若是剛才承平多跑兩步隻怕又要回到水裏去了。
承平依舊喊著:“達叔?達叔?達叔?”四下裏依舊隻有遠處“嘩嘩”的流水聲。叫的久了,叫的累了,承平坐回到地上,他抬起頭發現頭頂上的岩石很蹊蹺。若是火把的光亮照射到的地方應該會有反光,或者在岩石表麵形成一個光點。
可承平頭上的岩石卻沒有絲毫光亮,就像岩石表麵能夠吸光一樣。承平想到,突然有了好奇,他站起來抓起水裏的一塊石頭丟上了頭頂的岩石,那石子奇跡般的穿過岩石頂不見了,承平大吃一驚。他又接著丟了一塊,那石子依舊不見了,難道這岩石頂是“假”的不成?
承平百思不得其解,石子穿過了岩石頂飛到了半空,至少應該落回地上才是,可等了半天石子卻不見下來?承平想到岩石頂上看看,或許有求生的機會。
他迅速回身找小木船,嚴重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木船不見了蹤影。雖然沒有了記憶,承平的智商卻依舊保存著,他從附近淺灘裏搜集到了一些石子,之後分別朝四個方向的水麵上丟過去,承平知道從石子在水麵發出的聲響大小可以確定水深。
當石子擊打水麵在西、北、南三個方向發出清脆的聲響,並很快沉到了海水底,失落的情緒開始在承平的心裏蔓延,最後時刻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又從海水裏撈上來一塊更大的石塊丟進東側的海水裏,石頭落入水中先是發出沉悶的聲響,之後很快便傳來石頭撞海水底石麵的聲音。
承平激動不已,他立刻向東邊跑,來到剛才石頭落水的地方,他先試探著用木漿伸進身前的海水裏,緩慢的沿著石頭堅硬的地方往前走,走了好一會兒,承平感到地麵在逐漸升高,他腿下的水在不斷褪去。
承平心裏欣喜異常快步向前。突然,他停下腳步卻意外察覺眼前出現一扇門,這扇門的四個邊框有明顯被斧子開鑿的痕跡。與其說是門,更像被斧子刨開的洞。承平穿過洞,舉起火把,此時火把上隻剩下很微弱的光了,
承平見火把很快就要熄滅了,加快腳步,穿過門洞,隻見又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大廳,這大廳裏鍾乳石密布,幾乎占去了大廳三分之二的空間,承平走到一側牆壁見四個角都有挖掘的痕跡,他立刻明白了,這裏是一間很久以前就挖好的洞穴。
隻是長年累月的水滴石穿將平整的地麵堆積出一塊塊鍾乳石柱來。
承平繼續往前走,走到大廳的另一頭出現了一段陡坡,承平走上去,又有一個拐彎,來到了一個平台上。承平舉高火把,借著微弱的光亮,從平台上望下去,隻見眼下呈現出壺口的模樣,海水沿著壺口往平台下的空間湧入,卻看不見水位上升。
承平抬起頭,隻見平台的頂部便是能夠穿過石頭而不落下的洞頂。
在承平的右手邊,在平台和洞頂之間一條不起眼的小路蜿蜒而上,直接穿過了洞頂。承平高興的自言自語:“太好了,這一定是出口!”
說著,承平沿著蜿蜒的小路而上,很快就從發現了小路盡頭一個花崗岩雕刻的石像,石像有一人多高,一隻手指著平台下的海水,另一隻手卻指著洞頂上方。承平湊近火把看過去,這石像上長滿了因為潮濕而生出的苔蘚,依稀可以看見苔蘚下有一層武士穿戴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