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繁星無影,天地糊糊成一片。
黑暗中不見燈光,一輛小貨車突然從邊界中駛出慢慢駛入蔣星的眼前。不見聲響,車前也無光亮,車上便走下一位中年男人站在蔣星麵前。可是蔣星如同一個木偶般身上卻也不見的觸動,望眼看向中年人,黑暗模糊他的麵孔,不見動作,不聞聲響,仿佛看了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便一下隨他上了車。
車沿著盤山的公路彎曲而上,司機依然是那位看不見麵目的中年人,側邊坐著蔣星。蔣星把身板拔的筆直一臉嚴肅,仿佛身坐後排,開了公開課七八個老師圍坐後方,隻需的再往頭頂撒兩把金克拉便能脊如大龍衝天而去。車上兩人也無話語,時間靜悄悄過著,突然間蔣星仿佛腦子裏強塞了一段劇情,知道了自己上車是去做什麼去了,接一個,接一個妖怪。
車速似乎慢慢變慢,到達一個站口時停了下來,蔣星隨著司機下車。黑暗中蔣星抬頭正眼望去便看到了個小巧玲瓏的小姐姐。然而此時蔣星如同被兩百斤敵敵畏殺完了精蟲一般,隻是木訥的走了上車,一回頭隻見那名小姑娘卻也是再也看不清麵容,一瞬間就失去關於臉的記憶,隻是木訥的又扭回頭看向下麵的路,這時意識突然回來了一般。蔣星隻感覺這路麵這車上這麵容漆黑一片。為什麼不開個燈?燈!蔣星立馬習慣性的掏出手機,熟門熟路下拉出來頁麵快捷鍵,開燈,不亮,開燈,不亮,開燈,不亮!意識劇烈的波動中,“光!”蔣星腦海中大嚎了一聲,一道白光從他身上綻放開來,淹沒了他,如核彈爆破般迅速破開了黑暗直到每一處角落。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蔣星的意識全部醒來了,“這真雞兒奇怪的夢”蔣星隨手往枕頭下一摸左右晃動了兩下,立馬神情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側過身去往床腳邊看去,以單身27年的手速把爪機掏了上來。操作了一番隨之吐出一口大氣“還好,還好這能開機能用就行”蔣星腦裏過了遍念頭,全然不管這工作壽命已兩年屏幕上十餘裂口的手機壽命。用力一滑,看向天氣圖標上才寫的4點32的時間外加下麵周六的字眼,印入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這什麼鬼夢,我要摸女妖精,女妖精!”蔣星充滿怨念的大腦。
事實上人在睡眠中一個晚上能做很多個夢,但是一旦醒來便會很快遺忘,最多有所印象的就一到二個夢。蔣星讀書時代懶散愛玩,最後隻能混了個大專。然而其喜愛看紀錄片,新聞也是對娛樂毫無興趣,一個勁喜歡看科普與技術的報道。雖然近兩年更加偏入美食紀錄片的無底深淵,可是蔣星還記得夢中的經曆是現實或是影像看的或者說經曆過的才會有。蔣星整整快10年不看鬼片,這確實是個奇怪的夢。
腦中空跑著小火車,“咚咚咚”的敲門聲傳到了蔣星耳中。
看下手機不過5點10,罵了兩句神經病,蔣星放下手機從床上掀開了空調被,站了下來,身高178的他穿著上下明顯不一樣的籃球服,體格壯碩麵容不笑時略顯凶悍再加上此時的心情已經和年畫的門神無異。
此時5點多的時間在7月份的榕城已是個大白天,雖然不見太陽出來但光明已經撒向大地,但蔣大門神的臉在連續5-6次的咚咚咚聲中,不見得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