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是?”郭靖循著聲音,看著來人問道。
“深夜相遇,即是有緣,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唉,郭兄,你叫我紅領巾就可以了。”曹建的文青氣質終於用完了,念不下去了。
“哦,洪兄有禮。方才聽到洪兄所念,似乎有心事。”郭靖對著曹建行了一禮。
“黃藥師,要我殺你,我又打不過你,你說怎麼辦?”曹建笑著說道。
“洪兄說笑了。”郭靖感覺眼前這位紅領巾對他並沒有惡意。
“我沒說笑。郭兄可曾聽過生米煮成熟飯這個典故。”
“聞所未聞。”
“古早古早以前,有個人幾天揭不開鍋,恰巧在門口撿到一包米,高高興興回家做飯去。飯熟了之後,他鄰居上門,就說在他家門口遺落了一包米。那人隻好跟鄰居說,你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這米也沒辦法還你了,要不叫上你全家過來吃飯吧。”
“嗯,那鄰居答應了麼?”
“答應了,飯都煮熟了,難道還能怎樣?不是,這些都不重要,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麼?”
“沒明白。”
“好吧。這可能太深奧了。我講個簡單點的,比如說黃藥師種了一棵白菜,叫黃蓉,然後被一頭叫郭靖的豬給拱了,這時候,黃藥師殺了豬,也要不回一棵白菜,要是這時候,這頭叫郭靖的豬,能剩下一隻小豬,送給黃藥師,黃藥師心裏會不會平衡點,不會有殺豬的想法啊。”
“洪兄,我是蠢,但是絕對不是豬,再說蓉兒也不是白菜。”
“你妹啊,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是舉個栗子,栗子懂麼?”
“不懂。”
“這麼說吧,黃藥師不想黃蓉便宜你這頭豬,但是黃蓉又想便宜你這頭豬,然後黃藥師沒辦法,隻好叫我來先殺了你這頭豬,可是我又發現我殺不了你這頭豬,所以你來勸你這頭豬,先去拱了白菜,然後再跟黃藥師說,等你以後生頭小豬還給他。明白了?”
“明白了,我和蓉兒已經相愛了,我現在就去跟黃藥師講去。”
“你妹的,我跟你講,你現在都沒小豬,怎麼去跟黃藥師談,你和黃蓉不要一直花前月下,找個時間花錢日下,這樣才可能會有小豬,才有可能讓黃藥師答應你。”
“不行,郭某斷不可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郭靖有些生氣地說道。
“算了,你聽我吹首曲子。”曹劍說完,拿出玉簫吹了起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啊呸,重來。
一縷清風呼喚遙遠的記憶
幾朵浮雲裝點生命的蔥綠
最早的呼吸穿越動人的綺麗
最初的美麗就在這裏。”
曹建吹完,發現郭靖並沒有動,而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完了,然後說道:“洪兄,這曲子吹得好。”
“你沒感覺。”
“就覺得吹得好。”
“黃藥師,老子盡力了。”曹建沒想到著郭靖竟然不懂音律,而且心誌堅定,這碧海潮生曲,對他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隻好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