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還是讓我來吧,我和袁朗之間的勝負,還未可知。”
月無缺之所以會站出來,乃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和袁朗之間的個人恩怨,還是由自己來解決更為妥當一些。
而且,他在無心嘮叨的間隙,已將一顆回元丹吞入腹中,恢複了不少元力。
聽聞此言,不僅是無心、袁朗以及那些昊天宗弟子,就連圍觀的人群,眼中都是流露出幾分怪異和不解的神色。
月無缺明明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哪來的勇氣站出來,說出那樣的話?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麵子的話,那未免也有點愚蠢。
“月施主,你已負傷,還是先休息一下,這裏交給小僧就好。”
無心那濃鬱的眉毛終於微微皺了下,明顯擔憂月無缺此刻的狀態,是否還有一戰之力。
“無心,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月無缺往前踏出一步,與無心並肩而立,目光凝視著袁朗,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有殺意掠過。
其實,麵對修為無限接近脈輪境的袁朗,月無缺即使施展燃魂之法,也隻有五成的把握戰而勝之。
也就是說,今日他和袁朗誰生誰死,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隻要月無缺還有一戰之力,他絕不會輕言放棄。
熱血男兒,本該如此。
“難怪你們倆能夠走到一起,原來都是愚蠢之輩,月無缺,既然你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袁朗冷哼一聲,一步跨出,目光落在月無缺的身上,陰鷙的眼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煉體巔峰的氣勢完全爆發出來。
月無缺的實力,剛才他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隻要認真一點,殺死月無缺,為弟報仇,絕無任何懸念。
月無缺雙眸微眯,眼中冷意閃爍不休,帶著幾分決然之意,準備施展燃魂之法。
“袁朗,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遠方的天際之上,忽然傳來一道雄渾的語聲。
眾人盡皆抬眸,便是見到一名身穿藍袍的中年人腳踏虛空,從天而降,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給周圍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是昊天宗的星府境強者,看來月無缺已插翅難飛!”
凝視著那名忽然出現的藍袍中年人,人群目光之中,都是流露出幾分忌憚和敬畏之色。
星府境的武魂修士,對於一般修士可言,高高在上般的存在,隻有仰望的份。
昊天宗之所以能和元國的皇室分庭抗禮,名聲和震懾力都不在元國皇室之下,乃是因為昊天宗有一條讓無數人望而卻步的規定:非武魂修士不收!
昊天宗弟子數千,可見其整體實力有多麼的強橫。
“袁朗,從宗門出來之時,我就告誡過你,在天瀾城這段時間,行事要低調。”
藍袍中年人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現在,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師叔,月無缺他在炎城的時候殺了袁浩,我為弟弟報仇,沒什麼不對。”
袁朗一雙陰鷙的眸子之中冷意收斂了幾分,卻依然不卑不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