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傷的時期,充其量就是這樣:當你喝著酸奶,舔著酸奶蓋時,裏麵的酸奶卻灑了你一身。而幸運的不過是,恰好沒濺到你的褲腳上
每個人的成長可笑至極,堅信葡萄幹泡到水裏就能變回葡萄的我(有些事不像正負數一樣可以相互抵消,時間一旦過去;便很難回來),一如既往地騎著那破爛不堪的紫色破車
我叫孟祥瑜,“孟子”的“孟”,“文天祥”的“祥”以及“周瑜”的“瑜”;而我的存在,隻是不想給他們的名字抹黑罷了
所謂初中,從第一天開始的考試,便印證著最後也會考試。就像“期末”這個詞意一樣——如期而至的末日
泛黃秋季;第一次進入校園,我滿懷期待,我真想斬斷我小學的一切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開除你學籍”梅春榮高高在上的對我講
“老三八,又這麼威脅我,你他媽再跟老子嚷嚷一次”我心裏暗想,此時已經恨透了她
“馬上要小學畢業了,不想說你們……”梅春榮說
“那你還說”我心裏想,漲紅了臉,試著擦了一下淚痕
“孟祥瑜,別以為我不敢開除你”梅春榮一遍一遍重複著
我一躍而起,跳躍到桌子上,所有同學都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霎時間,我有了一個決定:硬上一把
我雙手倚著桌子,一個飛身踢踢在老師肚子上;老師捂著肚子漸漸爬了起來(我也知道她有心髒病,但那時真的失去理智)
“九年義務教育沒有開除學生這一條”我像英雄勝利一樣說著尾聲的台詞。而這句話也相繼成為同學流傳的經典
30分鍾後,和同學說說笑笑的我被梅春榮拉了出來,緊接著,是我爸當著梅春榮的麵的一頓爆揍
再後來,我和我爸當著全班念著我寫的道歉信(幸好沒開除,感謝九年義務教育)
從那時就很叛逆的我,搶扯著我糾結的青春——開始了
於是我的初中生涯,踏進滿地落葉的校園那一刻,便是——莫衷一是
三年前是美好的童年,三年後是無限的悠閑
隻記得在上初中的前一天是傾盆大雨,而我在雨中,淋成一條狗
“你從一班調走了誒”陸星宇憨厚的講
“不是吧”我略呼
“你不是賭我在一班麼,十塊錢”我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不記得。話說……”陸星宇刻意轉移話題
陸星宇是我小學時最好的朋友,現在還是朋友,他長得很讓我欣慰,而他早已自戀的無法自拔
“你咋不死呢”我瞪著他,把車子在車棚停下
“你昨天回家幹什麼了”我好奇的問
“鑽被窩就是睡”陸星宇說
“活著的時候少睡點,死了後有的是時間”我調侃到
“你除了死不能說點別的”陸星宇說著,突然停下
“我可不想強調你放屁”我捂著鼻子看陸星宇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這個無聲炸彈容易整死我,別挨著我”我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