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青青一頓鞭子亂抽,眾人都四下動了起來。明月和莫小四是最先自己蹦到門外的,而且這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起來嫻熟無比,顯然眼前這情形發生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都成條件性反射了。紫衣也連忙卷了綱鱷和小萱閃身到了門外,生怕兩個小家夥遭了這無妄之災。至於剩下的人更是四處躲閃,真是一陣雞飛狗跳一般。

陸慶同黃老頭身量較小,倒是占了便宜,隨意騰挪幾下,就能躲過那鞭子。最倒黴就是莫是非了,身上還有傷呢,本來就動作不夠靈活,墨青青那鞭子還常常如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對著莫是非而去。

最後,墨青青那長鞭在莫是非身上蹭了幾下,估計是一時的惡氣出盡了,心中也滿意了,終於肯將那鞭子給收了起來。

莫是非呲牙裂嘴的摸著身上,“哎喲,哎喲,明明知道我身上全是傷,還要折騰我,死瘋婆子……”

墨青青慢條斯理的檢查下衣襟,又拍了拍手,斜覷了莫是非一眼,嫌惡的說道:“早晚撕了你那張臭嘴。”惹得莫是非怒目而視。

陸慶不禁苦笑一下,又是彎腰一個大鞠躬開口說道:“實在是對不住幾位前輩。我也知道我這幾年裏讓大家夥兒擔心了,可這也真的非我所願,實在是情況特殊。我也真不是故意辜負素素的,剛才我也聽說了,素素回中原去了。隻是不知道,如今島上這情況,素素是如何出去的?”是啊,道儒兩門正在墨城之外虎視眈眈呢,別說出海了,就是出城都是有問題的。

墨青青歎息一聲回答:“本來我是不同意她回去的,想出去確實不大容易。隻是素素她堅持要走,我也攔不住,其實眼下整個中丘國太不安全了,素素回中原,興許還能好點。這幾年她的情況,大家夥的都看在眼裏,所以,最後隻好遂了她的願……”

莫是非也跟著說道:“雖然說中丘國如今情勢確實不太好,不過送一個人出去,還是有那能力的。所以,如今我們說已經將徐君璧給送出去了,就是真的安全送回去了,你倒是無需擔心這個。”

陸慶想想,開口對黃老頭說道:“師傅,雖然說,我之前讓大家都擔心了,可是如今,我人也回來了,大家也能放下心來了。倒是素素那邊,我實在是比較擔心她,如今她也不知道我好好的回來的消息,我怕她出什麼意外,所以,我想……”

墨黃叟卻不肯搭話。陸慶隻得繼續說道:“我想,先回去見見素素,也見見家人。再說,已經好幾年不曾同家裏聯係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知道我的消息,回去一趟也算是去給家裏告個平安。”

墨黃叟還是不說話,連莫是非也不作聲。倒是墨青青讚許的點點頭對陸慶說道:“無妨的,應該的,你先回去。我還怕那傻丫頭會做什麼傻事,你回去一趟也好。我也能放心點。”

可是那墨黃叟還是低著個頭,愣是不表態。莫是非也有些心急,這陸慶可不能放他出去。如今外麵正值多事之秋,陸慶對墨門來說又有些特殊的意義,若是無事,自然是好,可若是一旦出點什麼事兒,他們倆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所以,更是不敢做這個主。

見那倆家夥一副不吭氣的楊,墨青青不耐煩起來:“他自己有這份心就成,你們倆在這裏裝什麼死。若是有什麼問題,趁早說出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看著就讓人生氣。再說了,我那徒弟,還不值得他回去一趟?”

莫是非無法,隻得無奈的說道:“這事,我們可做不了主。陸慶平安回來,我們還不曾稟告上去呢。這若是他立時又要走,隻怕家主也不會允許的。”

墨青青倒是好奇起來:“不過是黃老頭手下一個徒弟,家主如何會這般意見。你們少唬我來著。”

黃老頭搖搖頭:“若真的隻是我一個徒弟,自然沒什麼難題,可陸慶這小娃娃,我卻是真做不得主了。”

墨青青更加奇怪了,陸慶心中也有些疑惑。莫是非苦著個臉說道:“陸慶情況有些特殊,是我從中原帶到墨城來的,當年也是我替他施行了祝雨之術。可他到底不算我墨門中人,當初進入巧工堂,我也是稟告於家主知道的。後來出事之後,家主同我們一樣,擔心至極。我們還是先稟告他老人家一下。如果家主同意,陸慶自然可以出去。”這其實已經算是在作出讓步了,墨青青雖然不滿意,卻也不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