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獸伏下了頭,緩緩的向著陸慶的方向遊來。片刻的功夫而已,就到了陸慶正對著的海水中。

海獸仍舊隻是探出頭來,看來看陸慶,接著開口道:“你為何吹笛,在這近岸之處召喚海族,可是你們族人出來什麼事?”

陸慶有些驚奇,上次的那奇蝦,也算是能口吐人言的,可是說起話來那斷斷續續,結巴的,聽的都難受。眼前這個家夥不僅口齒伶俐,更是頭腦清晰。看來這海獸也是有智慧高低之分的。

隻是如何回答這海獸的問題呢。陸慶想了想才開口道:“紫衣姐姐告訴我這笛子可以招來海族,並不曾說必須有什麼事情才能吹笛的……不過我今天是想同我的朋友去海麵上吹吹風,看上一看,領略領略這海上的風光。”

陸慶這話不過時情急之下想到的,那海獸聽了卻是又一語不發起來,而且目光一直盯著陸慶。不知道為什麼,陸慶竟隱隱的覺得這海族的目光中有一些不高興,難道是不高興自己無事將他招來?

可是,紫衣不是說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這海族的,而且他們必定會聽命於吹笛之人的。

如今自己招來的這個大家夥,怎麼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同呢。

水中那海獸又開口厲聲問道:“你不是這無憂城的妖族,為何出現在這無憂城內?這笛子又是如何在你手中的?”

那嚴厲而又冰冷的口氣,讓陸慶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吹錯了笛子,招來的是不是幫手,而是對頭。

隻是,這家夥憑什麼說自己不是無憂城的人呢。紫衣都說了,隻要進入這個小島,就算是進入無憂城了。這妖界之內難道無憂城外的人就不能進這無憂城了?

所以陸慶沒有回答那海獸的問題,而是思考起自己遇見的這海族為何如此態度對待自己的問題來。

那海獸見沒有得到陸慶的回答,突然大喝一聲,縱身就向空中騰起。妖族那巨大的頭顱之下,是更加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的時候,明顯的可以看到他的身體有二三十米之長,而且身下有爪,類傳說中的龍爪。隻是那頭,此刻竄出水麵,才能看出似馬飛馬,似鹿非鹿,頭上有長長的角。隻是那角似乎可以變化的,至少之前在水中時,是看不到這角的。如今躍出水麵,則迅速的在頭上交叉成一對很有成就感的角來。

那海獸騰空而起的同時還口中長吟一聲,氣勢無比駭人,幾乎能穿出幾百裏之外去。

海獸直接向著陸慶的方向飛來,還攜帶著淩烈的寒氣,所過之地,皆感受到一股淩烈的涼意。

陸慶看著這撲麵飛來的海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到他了,卻也來不及躲閃。綱鱷就更不用說了。這海獸冒頭的時候,綱鱷就覺得周身奇寒無比,又有一股破人的氣息將自己壓製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那海浪打過來的時候,還是堯離將他拖離出那浪打的範圍之外的。

所以眼見著這海獸直接衝著自己這一方撲來過來,綱鱷也忘記了躲閃。

陸慶慢,綱鱷也被壓製住了,堯離卻是沒受到什麼影響似的。無論是那攝人的氣勢,還是有著無比的破壞力的海浪,都沒有阻攔堯離的腳步半步。海獸飛身過來的時候,堯離也已經飛身而起。

而且堯離迅速同海獸相撞上來……陸慶和綱鱷都有些不忍心睜開看了,這撞上的,一個是巨型的海獸,一個是在海獸麵前猶如一隻小螞蟻一般的堯離。想象一下,還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雖然陸慶想來相信堯離的實力,可是想想那海獸強大的身軀還看著就極有強度的體質,這結果還真不好說啊。

隻聞一陣清脆的破風聲響起,接著就是重物落水的聲音,還有堯離的一聲悶哼聲。陸慶擔心的睜開眼睛,果然就看見那海獸已經從半空中徑自落回來海裏,而堯離此刻正騎在那海獸之上,一隻手捏著那海獸的眼角……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奇怪,這海獸的身體是堯離的幾十倍,這一撞之下竟然就分出了勝負,而且還是堯離占據了上風?

接著那海獸卻是身體一沉,直接沒入了海水中,堯離則騰身向天飛起,就見海麵上一處漩渦迅速向遠處蔓延開去。

等那海獸再浮出水麵的時候,已經到了百米之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