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莊最近一個生意都沒有,錢財短缺,兩人幾分飽的肚子早就咕咕的響起來了,便合計要不在去尋點果子什麼的飽飽肚子。
老白一想到他曾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刀落居然淪落到找東西解饑,渾身都憂傷了起來,十一見狀,似乎知道他在
想什麼,拍拍了他的肩膀,眼睛透漏出我理解你的目光。還沒等兩人出門,管家老袁頭便興衝衝的拿著一張殘缺的紙跑了進來。老白因為幾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油星都沒
見幾滴,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十一更甚,白白的臉蛋露出一種淒涼來,哼哼唧唧的喊著餓啊!老袁頭顫抖的打開紙張,結巴道:“五百兩五百兩啊。”兩人一聽到五百兩,瞬間元氣百分百
立馬飄到老袁頭身旁,三個腦袋擠在一起,十一瞪大雙眼,驚訝道:“一隻貓,值五百兩,這張家好大手筆。”
老袁頭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忙道:“我早上出門去街上準備揀點青菜煮湯喝,見一個小廝正在前門的獅子頭信箱偷偷摸摸的,邊詢問他是否有什麼煩惱需要我們解決的,他便把這個紙條給了我。
老白一把抱住了老袁,緊緊了抱住了,潸然淚下的道:“老管家啊,你可救了我們大家啊。”
老袁頭也擦了擦淚水道:“我也餓啊。”
說話間,隻見一位淡藍色的絲袍,長身而立,瀟灑之際,優雅端著一杯茶,光看氣質,這藍衣公子一看就是出身於世家的貴公子,如在看臉,便是貴公子中的貴公子。藍衣公子看見
三人擠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不解的道:“你們怎起來的這麼早,都起來喝水嗎,你們沒事的話就睡著著吧,省省體力。”
十一臉色蒼白的如鬼魅般飄到藍衣公子身邊,陰沉沉道:“少爺。”
老袁頭雙手顫抖遞上紙條,杜康撇了一眼,“貓”不屑道:“這幾個銅板的事情還需要我們嗎。”
顫抖的聲音道:“少爺,您再往下看看。”
“砰的一聲。”茶杯碎在杜康的手中。
突然紙轉眼間就收到了杜康的袖子中,轉頭正色道:“老袁,把我爹的那個硯台給賣了,稱點肉回來,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三人心中一陣雀躍,十一蒼白的臉色因激動都出現了久違的紅暈,“肉嗎,真的是肉嗎,這句話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聽到過。”
香氣繞梁的紅燒肉此時被老袁頭小心翼翼的端了上來,突然一晃,幾滴肉汁撒到他手上,老白眼神突然猶如利劍一般像老袁頭臉上剮去,他似乎沒有看見,又繼續
晃著,又又幾滴肉汁滴到手上,十一麵色呆滯,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晚香氣撲鼻攘肚子呱呱叫的紅燒肉上,老袁頭在出門端飯的瞬間迅速的低了下頭,滴在手上的肉汁盡數收入
嘴中,滿意的咂了咂嘴,真是好味道。
飯菜盡數上齊後,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坐在上位的杜少爺,杜少爺蒼白的臉上似乎也因飯菜的香味有了些人氣,看著他們兩饑渴的眼神,夾了一塊極好的肥中帶瘦在嘴裏慢慢
品嚐了起來,雖說杜康窮的兜裏比臉還幹淨,但是優雅禮儀可不能少。兩人眼神隨著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而動,感覺過了很久很久,隻聽見一個淡淡的聲音道:“吃吧。”
當老白舔完碗裏的最後一粒米飯滿意的摸摸肚子,十一打著飽嗝癱在椅子上一副幸福的模樣。
古老的宅邸,門上的朱漆已經剝落,無論誰都看著的出這所宅院昔日的榮耀已成為過去,就像一棵枯死的大樹一樣,
隻剩下殘破的軀殼。
碩大的山莊,除了他們三人之外,也就隻有老袁頭一家負責莊裏的內外雜事,他老婆負責廚房之事情,他兒子負責莊裏花草樹木
維護,他女兒就負責洗縫這塊,所以,袁老頭把這裏的一切都當成他的家來愛護,雖說山莊因缺錢少修繕,但卻整潔而幹淨沒有一根雜草,顯得山莊清清淡淡卻別有一番味道。
他突然想起,他小時候的解憂山莊是如此的聲勢顯赫,他爹帶著他去給老太爺拜壽,老太爺一點也不把他們當下人,還慈祥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賞了一個玉佩,那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伺候老太爺,好好的效忠解憂山莊。
隻不過物是人非事事休,沒想到幾十年後,到小少爺手裏時,已經落敗成這個樣子了。雖說小少爺不願意走仕途之路,但是也不像別人家的公子變賣家中為數不多的資產肆意揮霍,自從帶了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回來後,
還開始從操舊業做起了解憂山莊的老本行,解決別人的煩惱,隻不過和當年老太爺做的不太一樣。老太爺解決的是廟堂江湖之事,而小少爺卻解決的是市井之事。
按照小少爺的話來說事不分大小,有錢賺則靈。
所以雖說過了3年,這3年還是過著緊巴巴的日子,偶爾還要變賣才應個急。但是看著小少爺為重振解憂山莊而努力時候,他真的十分的欣慰,他要幫小少爺重振山莊,鞠躬精粹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