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最怕的就是被戳到了痛點,這一下即使我再想強裝無所謂,也不由得怒從心起:“我靠,你以為小爺我很喜歡這樣嗎?本來每天我日子過得是逍遙自在,喝喝茶陪朋友侃侃大山,附加再忽悠幾個人傻錢多的土大款,要多安逸有多安逸。要不是你們這些個莫名其妙的盜墓賊把我拉下水,哪裏還用遭這份兒罪,操這門子的心?”
金不換呲著牙,聽完我的抱怨後,嘿嘿一笑:“小子,這個事兒,你總覺得你冤,可金爺我現在覺得你一點都不冤。”
“我靠!憑啥不冤?我******以前連墓是啥樣都不知道,現在卻要被逼著去盜墓,這還不叫冤?”
金不換笑眯眯的丟給了我一個饒有深意的小眼神兒:“冤嗎?倒兒四,笑麵佛,都從你家蹦出來了,你說你跟咱們這行當沒聯係,誰會信?“
“這……”我一瞬間就被憋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從這個角度上想,我靠!我這最起碼也算是個盜二代了……
“沒話說了?沒話說金爺我就給你捋一捋現在的狀況。這情況很簡單,就問你一件事兒,你小子到底還想不想脫身?”
這問題,我當然不需要思考,毫不猶豫的回道:“廢話,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不脫身估計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金不換點點頭,臉色轉而變得嚴肅起來:“想脫身?既然想脫身,那就千萬別把這種爛事往身上攔。”
“你的意思是……”看著金不換稍有的嚴肅表情,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同時也冷靜了許多。
“這麼跟你說吧,這趟鍋兒,是城南木家的老頭兒支的,鍋兒裏的人也是他找的。所以就算是真混了外人進鍋兒,那自然也是衝著城南木家去的。內鬼到底有沒有,其實也隻是咱們的猜測,而且這內鬼到底是哪頭兒的,咱們也搞不清楚。現在要是真把這事兒捅破了,那恐怕隻會越陷越深,以後也會越來越麻煩。“
金不換說的很嚴肅,一改往日裏嘻哈的風格,也正因為如此,讓我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的確,要是站在內鬼的立場,如果我就此站出來帶隊抓內鬼,那無疑就是表明了自己是站在了城南木家的立場。在這樣混亂的形勢下,選擇一個隊站,其實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更何況即使我站到了木家一頭兒,木家也未必會把我當成他們的人。
“那咱們怎麼辦?”利害關係分析明白了,自然就要思考處理方法。
“怎麼辦?很簡單。”金不換又緩緩的用手摸起了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咱們就來個坐山觀狗咬,看他們最後到底想幹什麼。“
“恩……”我略一思量,這確實不失為一個比較穩妥辦法,但心裏卻總覺得似乎有些對不起木家的人:“這麼做,有點不太地道吧?要是真的有內鬼,那同行的這些人恐怕都是凶多吉少。而且到時候要是殃及池魚,害咱們也跟著遭殃,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金不換撇了撇嘴,對我的話有些不屑一顧:“地道兒?小子,你還嫩著呢,這圈子裏誰跟你講地道兒?木家老頭兒把咱們當餌的時候,怎麼不跟你講地道兒?要玩切手指遊戲的時候,怎麼不跟你講地道兒?反正依著金爺我的意思,咱們自己多上點心,留意一下也就是了,何必再趟這渾水。而且這個暗中給咱們通風報信的大仙兒,看樣子似乎是站在咱們這邊的,所以明哲保身才是這次脫困的王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