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老者回頭狠狠瞪了紅卷毛一眼,便不再理會。隨即,他看向了太師椅上坐著的木老爺子,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哎……真是扶不上牆啊,我家這娃子要是有木家三傑中任何一個人一半的本事,老子也不用這般操心了。”
木老爺子見刀疤臉老者如此表情,連忙笑嗬嗬的出言安慰道:“老齊啊,楚子已經很不錯了,你也不要太逼他了,年輕人嘛,總要有些自己的想法。”
“哎……”刀疤臉老者又再一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頗顯無奈的搖了搖自己的頭:“要不是老子怕這家傳的本事就這麼埋在棺材裏了,都這把年紀了,又何必來趟你這趟渾水。”
“咯咯咯……“木老爺子沙啞低沉的笑聲又再次響起:“他們都還年輕,還需要多鍛煉鍛煉,這一次也多虧了有你帶著他們。這事兒啊,我也就放心得很了。”
聽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我也算大概摸出了一點他們之間的門道兒。顯然,這位刀疤臉老者應該就是木老爺子拉來的其他幫手,而這位看著很慫的紅卷毛,想必一定就是這位刀疤老者的後輩。
我在桌子下麵悄悄踢了踢金不換的腿,壓低了聲音問道:“唉,這老頭兒你認識不?”
金不換略一猶豫,琢磨了一下,這才不太肯定的回我:“看麵相是不認識,但看臉上的那三道刀疤,倒是讓金爺我想到了一個道兒上挺有名氣的人。”
“恩……”我點點頭,也沒去追問到底是誰。金不換既然說是道兒上的人,那這所謂的道兒,不用多說,自然指的就是盜墓行當。既然是盜墓行當,那就算金不換真說出個什麼了不得的名號來,恐怕我也不會認得,當然也就沒有追問必要了。
我會問這個問題,本身也就是為了確認我心中的猜測而已,對麵坐著的這位刀疤臉老者看來真的是木老爺子請來的幫忙的盜墓高手無疑。
“唉?”轉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再次踢了踢金不換:“這香爐是要搞什麼的?”大廳正中突然擺出這麼大一個香爐,那自然不可能是木老爺子突發奇想的想要重新布置自己的會客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金不換嘬了嘬牙花子,言語之中卻帶了一絲譏諷之意:“這個破爐子,就是個封建迷信,小子你就當個熱鬧看看就也就算了,別真當回事兒。”
我皺起眉頭,更加不理解金不換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就封建迷信了?怎麼就當熱鬧看看就行了?說了一堆,全是廢話,還是啥都沒說明。
雖說依舊不解,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廳中坐著的估計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要是總這麼跟金不換竊竊私語,也實在有些太不給對方麵子。
木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留意到了我與金不換的竊竊私語,故意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既然人都到齊了,老頭子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咯咯咯……在座的各位既然入了鍋兒,那便一鍋兒裏的幫手,這次一路之上還請各位多多出力,事成之後,城南木家定有重謝。”說著,木老爺子對刀疤臉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眼神卻看向了我們這一邊:“這一位是跟老頭子我頗有些淵源的舊相識,老朋友,在陝西一帶也算是頗有些名號的大人物,人稱刀疤齊的齊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