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同宗的師兄妹,她的師尊和我的師尊是結義兄弟。現在鄭雪影出了事我自然要照顧一二!”王曉陽微微一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直將天雪絨羞的恨不得鑽入冰縫中去。自己這是怎麼了,還沒和人家怎麼樣呢?就吃起飛醋來。於是剩下的事情就相當簡單了,為了和王曉陽加深感情,天雪絨扭扭捏捏的邀請王曉陽去天山宗的山門,反正現在是玉礦開發的黃金階段。突然多出個把人也不算什麼事情。天雪絨的提議正中王曉陽的心懷,雖然看天雪絨的神情模樣很可能被她帶到自己的香閨裏去,可事情到了這一步隻能超前走了。王曉陽心中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能被一名大美女愛戀可是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鄭雪影看了王曉陽臭屁的模樣不覺暗笑不止,聰明的她當然知道王曉陽得意什麼。她料定王曉陽不清楚天山宗的底子,天山宗雖然法寶眾多實力不弱。但是他們金劍門就是不願意和天山宗交往。因為天山宗的門人子弟都很現實,看問題都很實際很世俗。女弟子更是虛榮的不得了,是出了名愛傍大門大派的。王曉陽這家夥定然是拿自己雷宵宗的招牌身份將天雪絨這女人給吊上了,這女人如果知道王曉陽的正真底細隻怕一下就撇清了關係吧。
有了天雪絨帶路,他們一行四人,直接朝天上宗的宗門飛去。除了那小師妹時不時的攪合幾下,王曉陽和天雪絨之間談的甚是開心。有時候王曉陽自己都產生了一絲錯覺,好似真的和這個女人談情說愛呢?有天山宗的兩個女弟子相陪,他們一路碰到了數波修真者都是無驚無險的交叉而過,就連鄭雪影的身份都沒有暴露。這時候鄭雪影才在心中感歎王曉陽的這個法子雖然齷齪了些,卻委實是最簡單最好用的。
眼看天山宗的宗門在望,一個灰色的人影突然橫空而落,十分囂張的阻攔在王曉陽一行人的前麵。一路飛來那小師妹本就窩了一肚子氣,不能朝王曉陽師姐身上發,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發作的對象。她噌的一下祭出飛劍,氣勢洶洶的迎了上去。口中嬌吒出聲道:“什麼人,竟敢在我們天山宗內放肆!”
“天山宗的娃兒都是這般沒有教養麼?”隻聽對方輕喝一聲,接著一股燦爛的金芒爆散而起,如同金色漁網一般將神氣的小美女給罩了個結實,接著噗的一聲便淩空拉了下去栽了一個大筋鬥才摔落在地。砸的那小女人哇哇直叫,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隻怕生生撕裂了小女人都可能。天雪絨麵色一驚,馬上從王曉陽編織的情網中清醒了過來。她低呼一聲然後如同飛燕一般飛下,將小師妹抱起仔細的檢查起來。
“見過師尊!”王曉陽正納悶呢還沒出聲呢,鄭雪影卻是前踏一步,跪在來人麵前。見到鄭雪影這個模樣,王曉陽心中不由得一愣,這老頭是鄭雪影的師尊?和鄭雪影認識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聽鄭雪影談過自己的師尊呢?就算他讀取了鄭雪影的全部記憶也沒有發現這個老頭的身影。奇怪之下王曉陽不禁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頭,麵容嚴謹,身材矮小。隻怕沒有一米六,最奇特的是他的頭發,半黑半黃?一般隻有標新立異的年輕人才會將頭發的顏色搞成這個模樣,難道這個小老頭也趕時髦。他臉頰尖瘦,下顎光滑無須。雙眼迷離,似乎沒有焦距。但是偶然閃過的金芒卻是凶厲駭人。一身寬大的灰袍套在他那小小的身子上顯得十分空落。讓人懷疑一陣風就能刮倒了。
“你還認我做師尊呀?我以為你全都忘記了呢?竟敢私自將本門的劍訣授予旁人,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灰衣小老頭沒有讓鄭雪影起身的意思,他用一種十分嚴厲的語氣斥罵道。迷離的雙眼更是散出一層莫名的嚴厲。他問完之後就等著鄭雪影解釋,哪怕是敷衍性質的開脫也好讓他釋懷,可鄭雪影硬是沒有說一個字,幹脆默認了他說的事實。這下他可是受不了了,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暴怒之下的小老頭猛地一抬頭,盯著王曉陽道:“就是因為這個連金丹都沒有結成的男子,你連宗規都放棄了?”鄭雪影依舊沒有出聲,她和王曉陽之間的糾葛實在是很難說清楚,那所謂的授予劍訣更是難以解釋。所以她隻能默認了,反正宗門已經將她踢出門牆。她用不著為難了。
“哼,別以為是鄭雪影的師尊就可以用身份壓人,當初鄭雪影金劍被毀,元神沉寂的時候你怎麼沒出現。現在跑出來指手劃腳,天下間還有你這樣的師尊麼?”王曉陽終於忍受不住了,跳到小老頭跟前對罵道。罵著罵著他就想起自己那個更加不負責任的師尊,頓時恨意更盛。極為不客氣的罵道:“你還是哪裏來回哪裏,鄭雪影有我就夠了,用不著你再唧唧歪歪的!”說完王曉陽全身的氣勢一散,一根金燦燦的真元棍便橫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