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車子快點讓道!”現場負責的高級警官連忙用擴音喇叭朝王曉陽這邊喊道,他是好心。知道這紅色悍馬中的人惹不得,和他們對上了隻有自己吃虧而已。但是王曉陽是什麼人?會乖乖給這個紅色大個讓道麼?坐在他身旁的空淨更是一臉的無所謂,他不知道車輛相撞所造成的傷害程度,否則的話早就出聲讓王曉陽讓道了。
嘟!見黑色大奔根本就不理會,那紅色悍馬猛地一踩油門,屁股冒出一股子青煙。接著如同猛獸一般衝了過來,車身前那粗大的不鏽鋼擋板就好似那猙獰的獠牙,一下撞在黑色大奔的正麵。噗,一聲輕響過後,並沒有出現那黑色大奔被撞飛的場景。眾人隻見兩車想接的地方亮了一下,接著紅色悍馬整個車身赫然彈開,震翻出去。在半空中接連翻轉一百八十度,然後倒扣在街麵之上。轟!隨著悍馬車身落地,兩道車門震散而開,四道黑影從車身中竄了出來。
這當然是王曉陽暗中使得壞,在那悍馬撞過來的時候,他就暗中蓄了一道真元在手中。等到那紅色悍馬車身和他坐下的奔馳接觸的一瞬間,便迅速的將真元打了出去。本來他等著看那囂張的家夥淒慘的下場,沒想到對方竟然全是練家子,而且身手反應還都不錯。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四道黑影便朝王曉陽這邊圍了過來。
“停手!”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街道上空炸開,那四人立刻立在當前,垂首以待。然後便見一輛輛黑色商務車徐徐開來,等它們穿過警車封鎖線出現在王曉陽麵前時,他心神不由得一緊。眼前三輛漆黑的商務車突然讓他感到一絲奇怪的壓力。仿若有什麼東西和那車身融為一體,產生一種至強的厚重之感。哢,領頭的一輛車門打開,一位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這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西服,腦門子鋥亮發白,好似用紗布專門磨光的一樣。他麵部輪廓硬朗俊秀,身材頎長;上下身比例均衡,渾身肌肉骨骼相得益彰,簡直就是最好的衣服架子。當他轉身凝望王曉陽這邊的時候,雙眼閃過一道白光。空淨突然出聲道:“好濃重的金屬氣息!”接著他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怪哉,這人靈魂之力如此脆弱怎麼有這麼強大的能量場?”
“咦,車裏坐的是空淨大師麼?”似乎感應到了空淨的氣息,那白衣年輕人銀色的眉頭輕輕一挑,神色和悅道。說著踏步朝王曉陽這邊走了過來。王曉陽心中一動,踢了呆和尚一腳,用眼神示意他出去。空淨也似乎領會了王曉陽的意圖,他打開車門下車和那年輕人打了一個佛家稽首:“彌陀佛,這位施主;我們見過麼?”
“哈哈!我對大師可是久仰大名。隻是手下招待不周,還望大師見諒。”年輕人沒有直接回答空淨的話,而是先告罪一聲。接著話鋒一轉,言辭懇切道:“我最近一直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每晚都是噩夢環繞!不知大師可否教我!”
“哦,什麼夢境;你說來聽聽!”空淨麵色一怔,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作為正陽宗後院派的弟子,首先要參悟的便是生死之道。隻有參破了生死玄關才能修的佛家經文。佛家一直注重輪回烙印,靈鬼神通。所以空淨對於死亡有著極深的理解,此時一聽這年輕人的疑惑,便感覺自己有責任開解他。
這年輕人還真不是隨便說說,而是將亡魂幻境說的頭頭是道,不經意間佛家經典拈手即來。真個是搔到空淨的心窩上了,他從正陽宗出山這麼些天,還從來沒有人和他談經論法呢?片刻之後,他們兩人幹脆盤坐在地,寥寥而談,話題越扯越開。就好像一對久不見麵的知心好友一般。
怪了,這其中定然有詐!王曉陽看了半天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可一時就是想不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突然他扭頭朝封鎖線看去,發現原本三輛黑色商務車現在隻剩下一輛了,其他兩輛竟然悄無聲息的離去了。這可讓王曉陽大吃一驚,這白衣年輕人明顯是想要拖住空淨這個笨蛋了。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們一行人莫不就是忍者之花的人麼?那麼剛才那兩輛車內坐的就應該是潘多多了。隻是他們不是在國際機場麼?怎麼突然回來了?王曉陽心知不妙,連忙散開神識,搜尋了開去。
王曉陽神識一動,空淨和白衣年輕人同時都覺察到了。那白衣年輕人不等空淨有所動作便突然發出一聲尖嘯,震的空淨頭腦發暈。趁著這一絲間隙,他身形猛地一滑,一下退開數十米。整個人匍匐在地,雙手按在人行道上的下水道蓋子上,化作一道白色液體融了進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剛才從悍馬車上逃出的四人突然大喊一聲,自爆而開。漫天的血霧噴了黑色大奔滿身都是。
王曉陽陰沉著臉走下車來,剛才他的神識流轉了數千米;一路發現數十輛同樣類型的黑色商務車,他一番排查下來卻是沒有發現一絲有用的訊息。空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大光頭,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太投入了,又中了人家的暗算了。不過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式明顯是一種特殊的遁術,很像傳說中的金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