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空淨被細小的電力電的跳了起來,他怒氣衝衝的盯著王曉陽道:“你沒看我和人比試靜坐之功麼?搗什麼蛋嘛!”王曉陽心中一愣,比試靜坐之功?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很快便拋開這層疑問,徑直問道:“潘多多呢?你們不是一起從正陽宗出來的麼?”
“潘多多,她不在遊艇上麼?”空淨環顧了一周,自言自語道:“我比賽之前她明明就在呀,這會兒怎麼不見了?難道獨自離開了?”說話之間臉上的神情很是迷茫。王曉陽心中一咯噔,立刻知道情況不妙。以他對潘多多那個小女人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擅自甩開空淨這個便宜的保鏢。以她那三腳貓的修為,肯定做什麼事情都會將空淨拴在一起的。如此看來空淨這個呆和尚被人騙了。說不定別人用調虎離山之計綁走了潘多多?可他們為什麼要綁走潘多多?為色還是為財?
“你念經的時候沒有用神識掃描四周麼?”王曉陽極為氣悶的問空淨道。卻聽空淨認真道:“這怎麼可以,念經當然要全身心的投入,怎麼能三心二意。不過他們說好的我們比試完了,便不再騷擾我們了。怎麼會這樣?”空淨為人迂腐了些,但並不笨。他也猜到了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待會兒和你算賬!”王曉陽神識一動,發現對麵那個黑衣僧人神色有異的躍入了海水之中,想要潛水溜走。王曉陽不屑冷笑一聲,隨手從遊艇的船舷上掰下一節鐵欄杆。勁灌手臂扔了出去。嘩!一聲激越的水響過後;接著海麵翻湧出一片細密的浪花。然後便見一團黑雲在海底集散而開,迅速的朝遠去流去。
咦!竟然看走了眼。這黑衣和尚還是一名修真者?不過這氣息確實奇怪的很,陰寒詭異。王曉陽眉頭一皺,再次揚起右手祭出真雷符。隨著海邊高檔住宅區傳來一股股電芒,王曉陽掌心很快便聚集了一個櫻桃大小的電力球。他轉手將電力球扔入海水之中,便見藍幽幽的電力球爆散而開,形成一片莫大的電網彌漫開去。嚄!一聲怪叫從水下傳出,接著就見一團黑影破浪而出。王曉陽身子一躍,疾風符瞬即發動。整個人如同老鷹撲食一般朝那團黑影撲了過去。眼看雙手就要抓住那黑衣和尚的手臂,突變又生。一團黑氣從那人的鼻孔中冒出,膨脹凝聚成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鬼權杖朝王曉陽打了過來。
感應到權杖上發出了陰寒邪惡的氣息。王曉陽雙眼一亮,射出兩道刺眼的金光,迎麵纏繞了過去。滋滋!赤色的金芒纏上黑氣繚繞的權杖便發出一陣陣尖嘯,眨眼間便碎裂成虛無。那黑衣和尚臉色巨變,身子一扭就要用秘法遁去。不想一陣洪亮的佛音從空中傳來,一波波佛文在虛空閃爍,形成一根細長的金鏈子橫貫而開,將那黑衣和尚給束縛了起來。王曉陽探手一抓便就將那人抓了下來,剛準備用神識直接侵入那人的腦海獲取自己要的信息,卻發現那人的腦海是一片虛無。也就是說這家夥腦子是根本是一個空殼子,讓他無從下手。
“彌陀佛!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邪惡的修煉法門!”空淨雙眼金光連轉,腦門子上佛光四射。頗有幾分羅漢爺的氣派。看的很多遊人跪倒朝拜起來。經曆過王曉陽剛才一鬧,他們以為是菩薩顯靈了,紛紛朝空淨這邊聚集過來,想要祈福祈壽。卻見空淨雙手合一,念了幾句經文。所有的遊人便倒地沉睡了過去。王曉陽對呆和尚這一手暗自佩服不止,要是碰上了哪個漂亮的美眉,也用這一招豈不是妙不可言。
“你們究竟是何人,把潘多多綁到哪裏去了?”王曉陽將黑衣和尚狠狠的摔在地上,接著使勁兒踢了幾腳。還特意朝雙腿之間招呼了幾下,可那家夥竟然沒有絲毫感覺,仿佛不是踢在自己身上的。“彌陀佛,你那樣做的無用的。他的這幅身子根本就是一個空殼,最主要是那團黑色的靈魂!讓我來問吧!”空淨淡淡看了王曉陽一眼,接著親手將黑衣僧人提了起來連續打出三道佛光,在黑衣僧人的腦門子,胸口和丹田打了上三個金亮的封印。然後自己也盤坐在地,緩緩念起經文來。
“空淨,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念哪門子經文……”王曉陽剛罵到一半,便見黑衣和尚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接著一層層黑氣從七竅冒了出來。可轉瞬間又被他身上三個金燦燦的佛家封印給逼了回去。片刻之後,黑衣和尚身子抖動的更加激烈,比羊癲瘋發作還要暴烈數十倍。片刻間,合金的甲板便被砸的坑坑窪窪,凸凹四起,那黑衣和尚的手骨和腿骨也紛紛裂開,從肌肉裏翻了出來。不過並沒有如同普通人一般流血,仿佛他身上的血液早就流幹了一般。隨著抖動的劇烈,黑氣慢慢融入慘白的肌肉之內。這種過程對於黑衣和尚來說顯然是極為痛苦了,他麵容扭曲的支撐了一會兒便嘶聲喊道:“不要再念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念了!”喊道最後,聲音之中透出無盡的慘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