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就是唐朝的青銅鑲玉枕;造型優美,姿態華貴。極可能是皇族李家之物。經過一千多年的時間,這玉色依舊是瑩白似雪,光滑如瓷,溫潤質感撲麵而來。青銅架上雖有些銅綠,卻絲毫掩蓋不了它原本的光彩!”王曉陽和鄭雪影兩人一走進博物館大門,便見一群人圍在青銅器廳一角,聽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聲情並茂的解說。王曉陽四周打量了一下,便也朝那群人走了過去。按照潘多多郵件裏提供的信息,她就是被困在那附近,雖然電子網絡可以隨意進出,可是她本人卻怎麼也出不來。她出道多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禁製哩!
“各位,最神奇的地方還不在這枕頭的外觀,而是它內部的神奇。最近半個月;玉枕周圍突然多了一股香氣,有些像少女的體香!嗬嗬,你們不要用帶色的眼光看我。我可是年過花甲,就算有那心思也沒那體力。”說到這裏,那穿著西裝的老頭自嘲一笑,接著說道:“這種香味是電子儀器分辨出來的。我們這裏每一件文物都配有單獨的防護檢測係統,包括溫度,濕度,氣味等十幾種參數!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我可不想在我的手裏受到什麼損傷。”
啪啪!大家聽了不覺一起鼓掌起來,能將開放型博物館辦的如此認真,怎麼不叫人心生敬佩!接著又聽老者道:“這個事情已經困擾我好些天了,趁著明天博物館進入修整期,我打算認真研究一下;看看枕頭裏到底嵌入了什麼樣的香料,經過一千多年的時間還芳香如花……”
王曉陽心中咯噔一下,幾乎斷定潘多多那個笨蛋就被困在這青銅玉枕的玻璃隔層裏,還香料呢?隻怕是潘多多身上溢出的香味罷了。聽這老頭的意思,潘多多竟然被困在裏麵長達半個月!天天被這麼多人盯著看,想想都受不了;也真夠她受的。王曉陽輕輕歎了一聲,便散出一道神識探了過去。
王曉陽的神識很容易就穿過了防護嚴密的監測係統,透入可容納兩個人的玻璃櫃內。王曉陽並沒有發現任何禁製或者陣法的痕跡,反而很快便發現了潘多多的氣息。感應到王曉陽的神識,潘多多散發出來的氣息激烈抖動了一下,一股莫名驚惶的情緒逸散而開。她離開王曉陽的時候,王曉陽可沒有形成神識,此時此刻她還以為被別的修真者發現了呢?要知道空空門在修真者的名聲可不怎麼好!碰到不憐花惜玉的修真者她可就慘了。
“咦!檢測儀又有反映了!”正在解說的老頭麵色一喜,接著朝大家拱手道:“各位不好意思了,現在距離封館也沒有幾分鍾了。你們還是提前散去吧!我要深入研究一下這青銅玉枕中的秘密了。”說完他就轉身喊來了管理人員,打算現在就開啟玻璃櫃,將玉枕拿出來。
“爺爺,你怎麼還是這般亂來!既然定了章程就要按照章程來嘛!你再這樣幹預我的工作,我以後可不管館裏的工作了!”正在此時,一名妙齡女郎從外邊走了進來,她身材輕盈,模樣柔美;一行一動顯得極有親和力。她的到來馬上惹的所有人低頭淺笑,各自散去。這位老者叫做江川,雖然西川博物館是他一手建立的起來的;可已經在兩年前交給孫女江若若全權打理了。但江川實在是個閑不住的人,經常不顧江若若定下的章程,來博物館裏客串幾下;今天也不例外。
“若若,我這不是幫你嘛!”江川尷尬一笑,同時他心中又有點迷糊。若若不是昨天坐火車去京城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再次看向江若若時才發現孫女兒氣色不怎麼好,難道出事了?就在他準備出聲詢問的時候,突然發現江若若呆呆的看著廳中僅剩的一男一女,臉色刷的一下嬌紅如花,神態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江若若不是別人,正是在火車上被王曉陽和鄭雪影兩人吵的睡不著的穿大紅睡衣的女人。她每天睡覺前都有看書的習慣,坐火車的時候也是如此。可昨天她還沒看幾頁,便從隔壁的包廂內傳出男女的呻吟,那女人聲音越來越大,吵的她根本就無心看書,更不要說睡覺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將乘警叫了過來,一起去了王曉陽的包廂。
王曉陽並不知道周圍的一切,他的神識已經和困在裏麵的潘多多聯係上了。當潘多多知道透進來的神識是王曉陽之後,她緊張的心情才算放鬆了。這時候他們正在用意識交流。潘多多卸了空空門的重擔之後,小日子過的很是輕鬆。每天看看電視,逛逛街;閑暇時指點一下小胖子張峰的技藝。心情好的時候也出手做幾筆買賣。她來西川博物館純屬意外,為了給小徒弟張峰找幾個練手的地方。她便找了幾家博物館。博物館防護嚴密,守衛森嚴;正是磨練張峰偷盜技術的理想之地。西川博物館隻是她選得其中一個罷了。
當她來到西川博物館踩點的時候,便覺察到青銅玉枕周圍有一層神秘的氣息。作為空空門的傳人,潘多多修為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感應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出色。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剛將玻璃櫃子打開,便被一股奇異的吸力卷了進去。她這些天想了無數的法子也不能衝出來,要不是王曉陽發郵件給她,她還真不知要被困到何時。每天最難過的日子便是被許多人麵對麵盯著看,特別是那個老頭子(江川)來了之後,她更是難受。因為那個老頭子每次在青銅玉枕前花的時間最長。要不是潘多多學會了空空門的木然十八變,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