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陽打出的真元在第一名學員體內流轉了一圈之後,便沿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傳入第二名學員;這樣依次而過,王曉陽心念越動越快,急速流動的真元乘風破浪般將每個學員的經脈都拓寬了一遍。等王曉陽將自己的真元收回體內的時候,那些學員們一個個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熱騰騰的汗水浸透全身,在雙足旁形成一灘明顯的濕痕。一層白茫茫的氣霧從他們身上逸散而開,就好似來到極熱的桑拿浴室內一樣。
王曉陽剛散開封住他們痛覺神經的神識,安靜的練武場立刻傳出一陣紛亂的慘嚎。五十六名學員仿若被人踢中了蛋蛋一般在地上翻滾不休,眨眼間便攪起滿屋子的灰塵。王曉陽身形一閃便竄入了樓上。這些小子的經脈經過他大刀闊斧的衝擊,是應該發泄一下才能適應改變之後的經脈。就讓他們將剛才壓抑住的痛楚一下爆發了出來吧。
“陽哥,這不要緊吧!”成靈兒剛從廚房裏端出一盤清溜藕片,陡然聽到下麵的動靜不覺有些擔心。王曉陽沒有直接回答,他掃了一眼餐廳桌上的幾個菜式,然後拿起筷子來品嚐了一下,好好體會了一遍口中清脆香嫩的味道才輕笑出聲道:“好手藝,快將菜都拿上來,等我吃完了,他們這些混小子自然會安靜下來。不礙事的。”說著王曉陽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逐個菜式品嚐起來。成靈兒聞言隻得按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去廚房裏忙活。
真不愧為蓮藕十絕,每樣菜式都是蓮藕做成;卻是色香味各不相同。有甜膩如蜂蜜,糯軟如江米的;也有薄脆鮮香如同酥卷一般。王曉陽一邊吃著小菜一邊喝著二十年陳釀的茅台,隻覺得一股難言的享受從口喉之中散遍全身,使得他整個心神都放鬆了下來。就在他慢慢體會茅台的醇香和蓮藕的嫩滑之時,突然一輛警車停在了武館門口,接著一個魁梧的男子直奔而入;他看到練武場內亂哄哄的模樣,不覺怔了一怔。接著提氣高喊道:“小妹,小妹!武館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學員們一個個好似抽風一般?難道還有人來踢館不成?”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四方臉的男子從樓下衝了上來,當他看到坐在餐桌上神情自若的王曉陽時又是吃了一驚。不過沒等他說話成靈兒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她看到來人麵色一愣,接著驚喜道:“哥哥,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呀!”說著極為親熱的迎了上去。成靈兒的哥哥一直和劉小東看不對眼,自從成靈兒結婚之後就很少來武館了。
“他是誰,劉小東那小子呢?才幾天工夫就將武館弄得烏煙瘴氣,你看看下邊那些學員們,都幹在什麼?”男子臉色一沉,說話間不怒而威;顯得極為氣勢。
“哥哥,你小聲點。這位是我們的貴客!”成靈兒心中一驚,連忙拉住男子的手臂勸解道。她可是知道王曉陽的厲害的。萬一惹惱了他,最終吃虧的還是哥哥自己。
“哼,什麼貴客。我看是劉小東那家夥的酒肉朋友吧,隻知道來混飯吃的。你就是……”男子說到這裏就聽王曉陽輕輕哼了一聲,那男子身子猛地一顫,隻覺胸口被大錘重重轟擊了一下;渾身的氣血不可抑製的翻湧起來。接著就見男子哇的一聲,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來。王曉陽對待劉小東可以當作朋友,其他人就沒有放在眼中了。更何況這男子還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他最討厭的便是男警察了。
“啊!哥哥;你怎麼了!”成靈兒嚇的一跳,連忙扶著那出言不遜的男子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劉小東剛好從房間裏出來,他才將體內的那絲真元穩定下來便聽到成利安的聲音,立刻就知道要壞事。他的這個妻兄雖然是廬江武警總隊的武術教練,卻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火爆脾氣。因為自己在東華江參加德興社的事情,他一直就和自己不對盤,可畢竟是自己的妻兄,他隻有處處忍讓了。可是今天坐在外邊的可是王曉陽,萬一惹惱了他,說不定就會被當場擊殺。心中一急,劉小東推門便衝了出來。
“陽哥,這位是我的妻兄,剛才言語多有冒犯之意還請你見諒;不要和他這個粗人一般見識!”劉小東立馬來到王曉陽跟前,端起酒杯賠禮道。
“劉小東,你說誰是粗人?”成利安一聽就不樂意了,想他堂堂一名警官竟然被曾經的小混混如此看輕,馬上張嘴反駁道。成靈兒見哥哥說話中氣十足,提到嗓子口的心才放了下來。她連忙拉住哥哥的手臂勸解道,一麵說一麵將話題轉到成利安的工作上來。她的這個哥哥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卻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工作狂。每次隻要提到他經手的案子便會變得情緒高漲起來,將其他的事情全都拋開。成靈兒算是捏拿住了他的這個特點,幾下便將成利安安撫了下來。
“你的那些學員我都將他們的經脈梳理了一遍,不出意外的話每個人的潛力至少增加一倍;今後的訓練量可要增加,將經脈擴充之後的修為穩定下來。”王曉陽接過接過劉小東的酒杯,一口幹了之後淡淡提醒道。
“哦!”王曉陽麵色一喜,接著輕快笑道:“嘿嘿,別的我不敢誇口;折磨人可是我的拿手絕活。我定然讓這群家夥分不清白天黑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