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掃了一眼並無什麼經過,馬上就把後門給關上了。
這別苑的後門通的地方十分偏僻,難為這十一皇子沒有大搖大擺的走正門,也是夠機智了。
隻是手被他拽的發紅,不由得道:“他這裏隻有白衣裳,沒什麼別的意思。”
話說回來,溫如故和葉文霜都是喜歡一身白的主兒。
講真,其實她也很不適應。
蕭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感情還當她是為了給那禍水披麻戴孝了。
“我五皇兄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那地方出來的人還能好到哪裏去!”
說了,便急著要進去看人。
水溫涼連忙將他給攔住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等?一個人來的?”
可別招來什麼不應該來的人才好。
就她和禍水如今這模樣,跑也跑不了了。
“我當然是一個人來的。”
蕭玨昂首道:“旭王兄非說五皇兄和溫如故的關係不一般,帶人去了溫侯府,我知道他一般都在這個別苑裏帶著,便早一步先來這裏告知他一聲,居然先遇到了你!”
她可算是知道什麼環境養出什麼樣的人了。
就蕭玨這樣的,也隻可能是皇室的孩子。
水溫涼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用同成年人說話的語氣道:“你小心些先回去,我去同他說。”
這人在這裏也是一個大目標。
蕭文祁既然已經帶人去了溫侯府,肯定也會來別苑搜查一番。
“那個……”
蕭玨看著她背後的方向,麵色忽然變得歡快起來,“五皇兄已經來了。”
聲音還沒落下。
水溫涼有些頭疼的轉身,看那人翩翩而至。
人先奔了出去,“五皇兄你怎麼樣?怎麼這麼多日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呸!”
十一皇子立即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我就知道五皇兄一定會沒事的。”
這又笑又要哭的模樣。
可和方才同她說的那個模樣,截然不同。
水溫涼站在那裏微微而笑,衣袂飄飄,嫻靜溫和的模樣。
還好,這禍水身邊總算還有一人是真心待他的。
蕭容華塞了他一塊錦帕,“多大的人了,去!”摸摸少年的頭“把臉擦擦幹淨!”
少年點點頭,正了正衣冠。
轉眼又是一副,風姿清朗的模樣。
低聲問他;“為什麼……為什麼父皇會這樣?”
他被關在殿中數日,想破了腦袋爺不明白,父兄之間的關係怎麼會到了今日這種地步。
蕭容華寡淡的笑了笑,“我如何知道?”
這話卻不知道是在問誰了。
在地牢的那幾日,老皇帝那一鞭鞭抽在身上是什麼感覺,他都已經記不真切了。
真要算起來,隻有蕭文祁過分猙獰的臉比較清晰了。
可這些如何同十一說呢?
不過還是個少年,本就就比尋常人家的孩子少了那麼多的歡趣。
如今又要同他一眼麼?
腳步卻未停下,緩緩走向了她。
水溫涼往門框上倚了倚,“你不是在喝藥麼?怎麼這麼快又亂走動了。”
這麼難纏的病患。
難怪秋神醫羅裏吧嗦的囑咐了一堆,把他自己都快搞跳腳了。
他上前一步,將她堵在門前,“聽說,你最近經常蹲角落,深思?”
“深思?”
水溫涼的麵部表情有些僵硬,“你都是聽誰說的?”
有必要去糾正一些如此錯誤的認知了。
她不過就是……靜一靜而已。
蕭容華將她擁在懷裏,溫軟的身子帶著淡淡的清香,“還用聽誰說麼?”
她自覺的很。
一旦有葉文霜出現在辰王爺麵前,她就立馬自動消失。
都不帶晚半刻的。
蕭玨在一旁看這兩人如此親近,一時睜大了眼。
難不成……五皇兄還真的瞎了?
水溫涼伸手,這人滿身是傷又沒地兒可以推了。
輕咳兩聲道:“蕭文祁已經帶人去溫侯府了,如故該不會有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