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出現了昏暗的燈光,在燈光下,有幾個人靜靜的坐在地上的茅草上,看他們穿著的衣服和手裏拿著的步槍,一眼就知道他們應該是八路軍或者遊擊隊。
在石屋的正中間有一個石墩,一個中年人正拿著筆寫字,我仔細看了下,正是那個長白遊擊隊編製,他正在寫下一個個名字。
整個房間隻有三個人,一個人寫字,另一個人拿著步槍看著,還有一個人趴在石壁上的空洞看著對麵。
鋼筆在紙上的聲音在沉靜的石屋裏顯得格外刺耳,這個連窗戶都沒有的石屋,壓抑的情緒彌漫在每個人的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一個個名字心裏總是覺得堵得慌。
我突然發現,那個寫字的人頭低的很深,一滴滴的淚水竟然落了下來,男人有淚不輕彈,可此刻這個大男人竟然落淚了。
“曹隊長,寫完了嗎?”
拿著步槍的小夥子問了一句,從語氣中就能聽到對曹隊長的尊敬。
曹隊長應該就是曹金陽,點了點頭,可是卻發現淚水竟然把字跡打濕了連忙擦了一下,可鋼筆水還沒有幹,這一擦讓很多人的名字都看不到了,看清的隻有三個名字了。
曹隊長的臉上立刻帶上了痛苦的神色:“看來這是天意下,我們這隊伍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這紙上留下的名字也隻剩下我們了。”
“曹隊長,不如我們在寫一張吧,等以後有人找到這裏,也知道在長白山有我們這個長白遊擊隊,為了抗戰做出了貢獻。”抱著步槍的林軍層眼底滿是傷感,營養不良的臉上肌肉微微的顫抖,看樣子是極力控製著悲傷的情緒。
曹金陽擺了擺手:“革命隊伍千千萬,不弄這些表麵的文章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拿著趴在石壁上的人猛地揮了下手:“老曹,你看看那些鬼子怎麼了?”
曹金陽立刻大跨步走了上去,從孔洞裏看了過去,我也小心的走了上去,順著最後剩下的孔洞看了過去,這時候我看到對麵是石屋裏突然衝出了很多的日本兵,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慌和痛苦,臉色青紫扭曲,手在身上臉上不斷的抓著,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有的甚至能看到骨頭,可是卻根本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在他們的頭上,緩緩的長出了兩片綠色的葉子,那葉子迎風搖擺,輕輕顫抖,雖然相隔很遠的距離,可是我卻仿佛聽到了那葉子在笑,笑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詭異的笑意和扭曲痛苦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哪怕對付是日軍,我都能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的痛苦。
就在這時候,曹金陽立刻倒退了一步:“這些狗鬼子,竟然來這裏研究鬼參,簡直是找死。”
“哼,他們是看中了草鬼不死的特性,想要研究出惡毒的病毒,要是被他們研究成功了,那我們所有的國人都會被他們變成草鬼,成為一群被控製的行屍走肉。”
“老宋,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你見多識廣,我們還不知道這356部隊來這幹飯盆的目的呢,他們在這裏害死了這麼多同胞,現在終於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