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也是個裁縫,難道就是這個人?
“九九加一九。”我站在縫紉機的對麵說了一句,可那個人根本沒抬頭看我,手裏拿著一塊一尺大小的布正在用縫紉機在上麵縫出一條條怪異的線條,這樣子根本就是在玩,根本不是在做衣服。
看到這我有些失望了,不過我還是想在臨走之前驗證一下,然後又說了一句:“九九加一九。”
“你在和我說話嗎?”那個裁縫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看上去濕漉漉的就像是剛剛從水裏爬出來的,尤其是那爛葡萄一樣的眼球,腫大的都要從眼眶裏爆出來了,眼角流淌著黃色的膿水。
這家夥是個鬼。
我咽了口唾沫,這裁縫的臉有點太恐怖了,而且散發著腥臭的味道,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布店隻有他一個人,而且房紫繎告訴我的時候並沒有明確說是個活人,就算是讓我找個鬼也是有可能的。
“九九加一九,三屍倒載柳。”那家夥裂開了大嘴,露出了猩紅的牙齒,說話的時候嘴裏滿是惡臭,像是內髒都已經腐爛了馬上要從嘴裏噴出來,看著我發出陰測測的笑容。
“九九加一九,三屍倒栽柳,這是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家夥,雖然他說出了答案,可看他這陰森的樣子我覺得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嘿嘿,那裁縫對著我陰冷的笑著,這時候我發現那縫紉機已經縫到了他的手上,那被水泡的腫大發白的手掌被縫上了一道有一道的線,杏黃的膿水從針眼裏呲呲的向外冒,可他根本像是沒發現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不斷的笑著。
“宋綱,給孩子做的尿布弄好了嗎?”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人,這女人身材不高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很長蓋住了她的臉,就像是午夜驚魂裏的貞子,在她的腦袋上有一大塊血跡,有一道巨大的口子,都能看見白色的頭骨了,乳白色的腦漿從裏麵冒了出來,紅白一片顯得格外恐怖。
“做好了,做好了,”呲啦,宋綱連看都沒看,直接把手從針上扯了下來,縫紉機上灑下一片膿水,宋綱拿著剛剛做的尿布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從宋綱手裏接過了布片點了點頭,“好,等孩子生出來就能用了。”
我看了看那女人的肚子,這肚子裏的孩子看上去得有七八個月了,像是很快就要生了,宋綱嘿嘿的笑著,就在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嚎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下來,對著那女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劉悅娥,你這個賤貨敢背著我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楊興鄉,你敢打我,你還敢打我,你這個有秧沒種的廢物,你不是說是我的毛病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現在給你了生養了,你還打我?”劉悅娥對著楊興鄉大聲鬼叫,言語之中滿是怨毒。
“你這個臭婊子,你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