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胎記在這斷裂的頭顱上顯得微不足道,以前我都被忽視了,以為是血斑,這次因為看的仔細沒有放過一絲細節,這才發現了這一點。
這胎記我記得清清楚楚,在真心冰激淩廠的時候,我曾經假裝摔倒扯過臨潁的衣服,在臨潁的脖子上,我清楚看到過這個梅花胎記,難道臨潁就是魏仁喜的女兒?
我腦子又亂了,這臨潁怎麼看都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和沒有身子的腦袋扯上關係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下又要去真心冰激淩廠了,一定要把臨潁從真心冰激淩廠接出來,交給魏仁喜的同事,也能找到那個肇事司機的線索。
邪女之咒多了三天的緩和時間,讓我壓抑的心情也放鬆了一點,現在知道臨潁就是這個被害的女人,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我把猜測和潦倒道士說了一遍,兩人都無奈的同意了我的決定,去真心冰激淩廠。
走出了診所,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剛接通就聽到裏麵大聲的質問:“秦陵,你手機怎麼總是關機。”
我看了看手機,這手機不是一直開著嗎?難道在古墓和診所的時候都自動關機了,我隻能無奈的對程泓說道:“我也不想啊,有的地方手機根本打不開。”
程泓停頓了一下,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秦陵,你是不是吃了能緩解詛咒的藥丸。”
“是啊,能緩解三天的時間。”說起這個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至少又能多活三天不是。
程泓卻是充滿了自責說道:“都怪我,沒能早點提醒你,吃了就吃了吧,我掛了。”
手機掛斷了,可程泓的話卻讓我心裏一沉,聽程泓的意思根本不想讓我吃魏仁喜的藥丸,難道這藥丸是毒藥嗎,可就算是毒藥能緩解邪女之咒我也在所不惜,飲鴆止渴至少能多活個一秒呢,我這多活了三天,也不算吃虧,可心裏為什麼總覺得不安呢,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現在藥丸也吃了,隻能履行對魏仁喜的承諾了。
槐樹招屍,血野陰棺。
我站在真心冰激淩廠的門口,還沒有進去心裏就已經有一種莫名的寒氣湧了出來,不得不說,對於寒風女鬼我還真有點害怕,那女人雖然長得一點不像鬼,可動氣手來比鬼還要可怕,在黑死河邊上一斧子就砍下了我的脖子,到現在我還感覺脖子上有一股陰涼在隱隱發作。
“整個廠房就像是一個封閉的棺材,想要爬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肖強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做出了判斷,我們的入口隻有這個鐵門。
我看著破舊的鐵門,這鐵門幾乎都已經被鏽死了,鑰匙孔裏都是鐵鏽就算是有鑰匙都插不進去,真不知道我上次是怎麼進去的,難道這門活人打不開,隻有鬼才能打開嗎?
我試了好幾下都沒能打開,最後狠狠的踢了一腳,門裏立刻傳來了哢哢哢的聲音,隨後竟然被人打開了,我剛要進去,潦倒道士就橫著手臂把我攔住了,“別著急,我先進去。”
桃木劍拿在右手,左手捏著一道點燃的靈符,潦倒道士第一個衝了進去,鑽到了門後麵,可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臉疑惑:“門後沒有人,這門像是自己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