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喜帶著彥靖走進了裏麵的診室,看樣子是要給彥靖縫上兩針了,我站在外診室裏無所事事,發現北麵的牆壁竟然被一層窗簾擋住了。
這牆壁為什麼要擋住,我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門口吹進一陣冷風,那白色的窗簾就像是波浪一樣上下起伏,更像是有很多的厲鬼在拚命的向前衝。
我拉住那窗簾的一角,用力的拉開了窗簾,診室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我向後倒退了三步,眼裏都是恐懼。
在牆上,是一張和電視屏幕一樣大的相片,相片裏是血色的一片,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頭顱,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頭發上全部是土和血,沾染成一塊一塊的,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五官因為痛苦都扭曲在了一起,眼球耷拉在地上,有一個眼球隻剩下了一半,瞳孔裏都是血水在流淌,一直流到了地麵。
脖頸粘在地麵上,端口凹凸不平,有的傷口甚至裂開一直延伸到臉頰,皮肉撕開露出了裏麵的下頜骨,可是這女人的嘴上卻帶著殘忍憤怒的笑容。
我看著照片,感覺到這女人的頭竟然活了過來,那兩隻耷拉的眼球同時看向了我,女人嘴上的笑容更加濃重和陰森了起來,周圍的血液在流動,這扭曲的頭顱像是在一點點想著我飄過來。
啊。
我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眼前卻是一片血色將我籠罩在了裏麵,我的全身痛的難以承受,感覺有人在拖著我,我的身體在地麵上不斷的被磨去,血肉骨頭一寸寸一絲絲的被磨掉,那種痛苦和恐懼讓我全身痙攣麵容扭曲,因為瞪著的眼睛太劇烈,眼球最後都掉了下來,隻剩下筋肉連接著,陷入了疼痛和絕望的深淵。
啪,有人重重的拍著我的肩膀,我終於從黑暗中醒了過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剛才那恐怖的感覺簡直比死了還難受,我知道這是那女人死前經曆的一切。
“很恐怖吧,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嚇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彥靖的額頭縫了兩針,血也止住了,看著北牆上的照片還是心有餘悸。
魏仁喜慢慢把窗簾拉了起來:“你怎麼把窗簾打開了。”
“魏大夫,你怎麼把這種照片掛在診室裏啊。”我有些生氣,這次我真的嚇得不輕。
“我是為了給這女孩找線索,我相信隻要看到這照片,那些知道線索的人都會站出來的。”魏仁喜的聲音有些沙啞,用窗簾蓋住了照片後說道:“我也知道這照片有些嚇人,所以到了晚上就會把它遮起來,剛才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誰讓我好奇心重去拉這個簾子呢。”我擺了擺手,“魏大夫,這麼長時間,找到線索了嗎?”
魏大夫歎了一口氣:“還沒有,不過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找到那個肇事的司機,做了這種孽,一定會遭天報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付了藥費,上車後發現,彥靖又坐在了車上,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來的,彥靖打了個響指:“你要去哪啊,我對這一帶比較熟悉,我帶你去吧。”